章天录好奇地循着谭秋雨的目光看过去，只是瞬间，章天录的眸光里充满了惊愕和异样的感情。
即使过了几十年，即使他们已经年过半百，但章天录还是能够一眼认出来江国涛。
“你，你怎么来了？”
章天录错愕地盯着江国涛，指着江国涛的手微微发抖。
江国涛看到章天录这副反映，愈发地确信章天录是对自己有愧疚之意的。
否则的话，章天录为何要这样心神不宁？
“师哥，我当然是来看你的，你怎么这个反映？”江国涛再次颇有深意地说道。
谭秋雨抿抿嘴，师哥？难道师傅和这男人是师兄弟的关系？
章天录脸上的不安缓缓消退，逐渐平静下来。
“你跟我来书房吧。”
说完，章天录便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江国涛也笑了笑，站起身来，随着章天录走进了书房。
谭秋雨和保姆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谭秋雨瘪瘪嘴，“阿姨，我陪您做饭去。”
她无需迫切地知道书房里会有什么样的对话，也无需关心两人之间到底有怎样的渊源。
待他们谈话结束，师傅自然是会告诉她的。
书房里。
气氛先是凝固许久，章天录盯着江国涛看了半晌，这眼前的师弟既熟悉又陌生。
最后，章天录打破了僵局。
“你怎么到我这里来了？一晃二十年没见，你倒是老了不少。”
江国涛轻哂，“既然是二十年没见过面，那自然是会变老的。”
“师哥，你这感觉倒还是和以往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啊。”
章天录看着江国涛，“你什么意思？”
他知道江国涛向来是跟他过不去的，所以他知道江国涛的话里有话。
“没什么，”江国涛笑了笑，“我不过是夸赞师哥你的状态还跟当年练舞的时候一样饱满罢了。”
章天录幽幽地看了江国涛一眼，“我还不了解你？你能用这样的态度对我，那才叫稀奇呢。”
江国涛没有接过章天录的话茬，反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师哥，”江国涛慢慢说道，“我听说你最近遇到了一些事情，听外面的传闻说，你玷污了自己的弟子？”
江国涛瞟了章天录一眼，那眼底带着若隐若现的笑意。
章天录嘴角勾起，“恐怕要让你失望了，那件事情是假的，我并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所以，你今天来就是为了看我的笑话吗？”
江国涛轻嗤，“师哥，你还是跟当年一样盛气凌人啊，说话都带着火药味。我怎么会想要来看你的笑话呢？我是听说你突然自杀了，所以想要来知道你的消息。”
“师哥，你现在恐怕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吧？我现在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长，所以根本不担心钱势的问题。看你的笑话？这种做法显然不符合我的身份，我当然也不会这样做。”
“师哥，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个道理你到现在都不明白吗？我要是真的想要看你笑话的话，恐怕早就锣鼓喧天了，你还不会这样好好地站在这里。”
江国涛说着，语气里满是傲慢。
在他看来，他现在是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