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怎么就要走了”,梁凤蓉急的赶紧将手里的茶丢下,“光子还没回来,我一个人呆这太闷了,欢欢,你可不能走”。
“妈,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我回头再给您打电话”,谢欢回头安抚的打开门,梁凤蓉猜她多半也是为学院的事,急的跺脚,可又不能不识相的拦住她,气的直跺脚,恨不得把那死小子给剁了,她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谢欢给弄来啊。
谢欢一出门,就打的士去了温翰发短信来说的酒吧。
在酒吧一条街,地方很大,消费昂贵,谢欢进去时,温翰已经到了,包厢里还坐着另外一个中年男人,谢欢从前在饭局上遇到过他一回,叫胡廷刚,衣冠楚楚,看着平易近人。
谢欢不得不感叹,有时候人真的不能看表面,温翰再一次给两人做了介绍,知道她的来历,胡廷刚颇为意外的上下打量了她几眼,似笑非笑,“你们这些知识分子一贯最怕和我们这些人打交道了”。
“胡大哥这种有本事的人谁不想结交一番”,谢欢温柔的浅笑,一张玉脸在灯光下不卑不亢,衬得一双漂亮的眼睛更加幽邃。
胡廷刚倒了两杯酒,呵呵笑道:“我可不习惯你和温翰这些拐弯抹角的客套话,有话就直说吧,我从温翰嘴里听了点来龙去脉,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卫子西…”,谢欢粉嫩的嘴唇里只轻轻的吐出两个字,然后弯腰慢慢倒了三杯酒,“他的背后肯定是有人在指使他,不过他也不会无缘无故帮人做事,或许是利诱,又或许是威胁,不过我了解纪教授那帮人,年纪大了,心眼小,古板正经,可某些方面胆量还是不够,对半是利诱为主”。
“那么谢副教授是想我威胁…”?胡廷刚凑过身去,眯眼望着那张漂亮中却分为冰冷的脸。
“他只是个学生,浑身上下四处都是弱点,不过我想要的不仅是替自己洗脱嫌疑,我还要利用他…”,声音微顿,压得更低,“…将背后陷害我的人扫走,我想这种事应该难不倒胡大哥,至于过程如何胡大哥就不需要告诉我了…”。
谢欢从皮包里拿出一叠厚厚的钱,“这里有五万,事成之后我会再支付另一半”。
胡廷刚摸了摸桌上的钱,忽的一笑,“听说谢副教授也才上任不久,这次还真是花了不少血本,不过…”,语气一顿,看了温翰一眼。
温翰笑道:“他从前不缺这点钱”。
“胡大哥是干大事的,我也知道这点钱自然不放在心里”,谢欢从容的道:“就当辛苦了胡大哥的几个手下,请他们吃顿饭吧,交个朋友,说不定将来还有用得着的地方”。
胡廷刚讳莫如深的将洋酒一饮而尽,对这个年轻却不失聪明的女人倒生出一股赞赏,小小的报酬他们并不放在眼里,而是需要一坐靠山,她虽年轻,可却是在政府部门工作,眼下帮了她一把,将来等她登上高位对自己也是有利的,何况她还有个省高官的母亲,对他绝对百利而无一害,“好,这个忙我就帮了,不过既然是交个朋友,那这笔钱我就不能要了,我胡廷刚是绝对不会收朋友的钱”。
谢欢正要说话,旁边温翰朝她使了个眼色,她立刻明白过来,没再纠缠于钱的事,几人说聊起一些其它的事,到十一点时,谢欢才和温翰起身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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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里,差不多相同时间,梁凤蓉左等右等才终于把章盛光给等了回来。
不过是易南枫扶着回来的,喝的醉醺醺的,站都站不稳,一回来就倒进了沙发里。
梁凤蓉闷了一肚子的火,拎起他耳朵就往浴室里走。
章盛光吃痛的跟着她呻吟,梁凤蓉也不客气,倒了盆冷水,就往他头上倒。
冰凉的水浇灌过来,章盛光酒意醒了一大半,甩了甩湿漉漉的头,怒声冲到嗓子眼看清楚面前的呆了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抹着脸道:“妈,你干嘛泼我”。
“让你快点酒醒”,梁凤蓉戳着他脑门,“什么都不清楚,就以为欢欢要跟你分手,让你不要急的,先问清楚再说,好啦,我好不容易把欢欢带过来,你就跑去醉酒不回来,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亏我给你创造了大好机会,你就是活该,活该被甩”。
章盛光被老妈戳的连连后退,后脑勺撞到门上,“嗡嗡”作响,脑子里只听到一个声音,不敢置信,“妈,谢欢今晚来了”?
“我去学校找了她,学院里听说泄露了答卷和她扯上了关系,一直在接受调查,所以今晚才没时间过来吃饭,后来我带她来这,我打了你无数通电话也不接,她坐了会儿有急事就走了”,梁凤蓉真想拿起旁边扫厕所的棒槌来敲他,“开始你要是冷静点,给我一块去,指不定现在已经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