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这么说”?章盛光全身血液都冷了半截,他没回家这段日子,她就没有一点思念,没有一点不习惯,“还有没有说其它的…她当时是什么神态,有没有难过…”。
易南枫低头摸了摸鼻子,看他紧张期待的样子,要他怎么说呢,他阅人无数,却实在看不透那个娇小的女子,若说不爱也没见她说要分手,若说爱呢她也不像光子一样憔悴伤心,还能和邻居散步打球,光子说要搬走时更不见焦急,“光子,我觉得她说的没错,你们暂时分开段日子也好,这时间一过,以前那些争吵和不开心你也会想开很多…”。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章盛光太了解这个兄弟了,他回避这个问题,是不想伤害他,“我知道,她怎么会难过呢,她现在只怕恨透了我,我跟她分手她高兴的放鞭炮还来不及,一直以来我们的感情都是我更主动,都这么长日子了,她还放不下我哥…”。
“光子,我劝你不要把感情看得那么重”,易南枫不忍道:“我瞧着谢欢对感情太理智,和你完全不一样”。
“你怎么知道她理智,她只是对我理智而已,她也有不理智的时候”,章盛光突然之间万念俱灰,耸垮下肩膀,“也许…我不该执迷不悟,是时候舍下这段感情了…”。
姜姝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好姐妹尹悦涵,有感而发道:“你这么想也不是件坏事,这世上喜欢你的女人也是多了去了,有些感情不是你能不能放下,而是你狠不狠得下心割舍”。
“姝儿…”,易南枫拧眉喝止她。
“她说的没错,难道没有她谢欢我章盛光就会死吗,既然她不在乎我,我也不要总牵挂着她了”,总得不到回报,他也是人,他也会累的,他真没办法跟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总想着别人,连私人密码都设成别人的生日,而自己的生日,她怕是记都不记得。
想到这点,他恨得咬着压根“咯咯”响。
“行,你这话要说的是真的,明天就给我打起精神好好的去上班工作,别再出状况了”,易南枫知道他那德行,倔的跟头牛一样,要放下不容易,不过现在最主要的是不能让他这么萎靡下去了。
“不用你说的,我会的”,章盛光暗自下定了决心,他这次绝对绝对要忘掉谢欢,要么她主动来找自己,亲口跟他说,他比章思璟要重要些,否则这辈子他都要被一个谢欢的女人吃的死死的。
为了让自己不再去想谢欢,他一头栽进了工作里,公司里忙着软件开发,每天甚至加班到凌晨三四点,回到家里,那个冷冷清清的房子,以前不习惯,可自从跟谢欢住了后,每天就算他晚回家,她已经睡了,桌上都是留有好吃的夜宵。
星期一甜酒、星期二面条、星期三馄饨…,每天都是不一样的口味,连冰箱里也塞得满满的,有他喜欢的饮料、啤酒。
而现在洗手间里衣服、臭袜子堆得像小山一样,外套、衬衫可以扔去干洗店,可内裤、袜子也不好都扔去,以前出门在外读书、搞训练时,自己也是会洗衣服,可习惯了任何衣服都由谢欢洗,每天只要张开手臂,就能穿着被她熨的整整齐齐的衣物,更不想干家务活了。
厨房搬进来一个多月了都没开过火,地板上、桌上脏的一层厚厚的灰尘,后来烦不过,干脆找了个钟点工每天过来做家务。
家里是变整齐了,衣服也洗的干净,可又总觉得不是谢欢做的,不是很满意,做的夜宵味道也不如她的好,但又没法子。
不过现在偶尔想想,其实谢欢除了一颗心没在自己身上,对旧情人恋恋不忘之外,她对自己生活房门真的是极好的,做的东西好吃,干活也不抱怨,家里收拾的也妥妥帖帖,对他的胃也细心呵护。
有时候犯过几次想找她的念头,可谢欢始终一点表示都没有,说不定人家根本不想他,他这么找过去反而又拉低了自己,弄得他感情一文不值。
索性有时候干脆住在办公室里,几天下来,弄得蓬头垢面,胡子拉渣,衣服褶皱的几天没换,连易南枫都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