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一落山,申龄就兴高采烈地从山上下来了。他一进院子就冲到了厨房,搂起索天真转了好多个圈儿。索天真脚一沾地,扶着灶台都快吐了,申龄还在旁边傻乐。
索天真恨不得把灶上的热水淋他一身,让他乐。
申龄一双明明亮亮的眼里都是笑,他就这么笑着瞧索天真,“想没想我?”
索天真揉着太阳穴,“你是不是有毛病?”
“想没想我,说实话。”
“没有。”
索天真立刻把马勺挥到身前,申龄果然已经迈出半步——他又要晃她。
索天真大笑:“俺早有防备!”
申龄把下巴伸出去,索天真伸着胳膊去搔了搔,申龄一脸满足。
“那,赵云仙,走了?”
“走了啊。笑着来的哭着走的。”
“还哭了?怎么了?”
索天真:“祖爷爷有能耐呗。赵云仙出去的时候正气凛然的。”
索天真背过身去搅着锅里的菜,申龄“嗖”地一声窜过来,黏在索天真后背上不肯下来。
“晚上咱们生小猫吧!”
索天真认认真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提议。
表示——
“行啊。”
吃晚饭的时候索天真他俩就眉来眼去的不消停,吃完了饭,索天真宣布今天王解刷碗,然后就一溜小跑地跟申龄一前一后到有炕的屋里去了。
祖爷爷说,王解你好好刷,我去外面溜溜。
王解:???为什么总是我受伤?
索天真勾着申龄的腰带把他拽到了炕边儿,申龄忽然想起来一茬儿,“咱俩什么时候成的亲?”
“呃,没成亲吧一直。”
“那你说我是你相公,跟赵云仙。”
“胡说的。”
申龄边解衣服边说,“所以我现在就算是你的姘头?”
索天真没动,抱着膝盖开始沉思。
“不是吧?我真就是个姘头?那我不活了!”
“诶呀不是!”索天真蹭蹭申龄的肚皮,“我就是在想,我名声这么不好,要是真嫁给你了,你不是也要被人看轻?我可不想坏了小道长的清修。”
申龄笑了,笑着去摸她的脸,还亲她,亲得她气喘吁吁的。
然后他说:“你们家小道长的清修早就被你毁得差不多了。你不要他那才惨呢。道学不成,还没了家,两头都不要他。你说可怜不可怜?”
为了不让申龄沦落到那么悲惨的境地,索天真抱住了他。她往后一仰,申龄的手垫在她脑后,她的颈子和垫高的被子形成一个很妙的弧度。索天真的胳膊搂着他的后背,而申龄半弓着身子,挨个啃开了索天真前襟儿的扣子。
他回到她鬓边,索天真忽然拦下他。
“诶,怎么才能生出脾气棒棒的小猫?”
申龄一本正经,“那先说,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黄的。灰的也可以。”
“其实不能选。”
索天真恨不得飞起老拳,“那我还生什么?万一来一个皮实的,天天气我,多难受啊!我不生我不生。”
申龄耐心地劝她,边劝手也没停,在她胸前慢慢地揉,“精怪跟人一样的,小时候也要靠父母教育的。你耐心,对它好,它就长得好。你暴躁,它就也暴躁。学得很快的。”
“那你爹娘怎么教你的?”
“我爹娘啊,我爹娘……”申龄早就心不在焉了,他隔着薄薄的一层里衣摸得不过瘾,挑开这层阻碍就把手探了进去。“我爹很好啊,脾气好。我娘脾气其实有点儿像你,挺有意思的,风风火火的。小矮个儿,说一不二。”
他躺下去,手指触着顶端的那一颗来回拨弄。索天真觉得申龄有点儿难过,以为他是在思念父母。其实申龄并没那么有心,他只是想快点儿开始进入造猫的流程。
索天真捂着胸口,正好压在申龄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