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来到镇国公府时,镇国公和镇国夫人都在府上,按照礼数,洛湛年与她都要去拜访一下。
镇国公与镇国夫人坐在大厅里,镇国公虽已花白了头发,但精神劲很足,眉目间与秦景初有些许相似的地方。
镇国夫人慈眉善目,仪态端庄大气,自打苏挽夏和苏子翥一同进来,嘴角的笑意便没有再落下过。
“这便是挽夏与子翥吧。”镇国夫人朝她们招招手。
苏挽夏还没来得及问安,就被叫了过去,侧头看向洛湛年,见他薄唇带笑,便走上前去了。
或许是因为丈夫儿子都是行兵打仗的将领,所以镇国夫人一开口便是随性大方:“在我们这镇国公府,不要拘泥于那些礼节,随意些便是。”
镇国夫人看向苏子翥,摸了摸他的头道:“子翥今年几岁了?”
苏子翥道:“回老夫人,子翥今年八岁了。”
“真乖。”说完又看向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秦景初,你看看人家湛年比你年岁还小都已经成婚了,你如今也已经二十又八了,还不给老娘我生个大胖孙子,是要急死我吗!”
苏挽夏被镇国夫人这一段中气十足的斥责给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却只觉好笑。
“娘,您就别催了,再急也没用。再说了,父亲三十四岁才有的我,我如今比他当时可还小上了六岁。”秦景初有些不耐烦,这话他已经停了不下百遍了。
镇国公听罢胡子一吹,怒道:“你这逆子,我们当年战事频发,常年在战场上无法归家,可如今天下太平,亦已无战可打,你不成家即是不孝!”
似是没有骂够,镇国公又道:“不成家就算了,竟然还一别两院,在中间修了一堵高墙!要是哪天你爹我驾鹤西去了,我看你都见不到我最后一面了!”
“爹,你这是说到哪里去了!”秦景初揉了揉眉心。
原来那堵墙是这么来的。
苏挽夏看他们一家人虽然吵吵闹闹,但却让她觉得这就是一家人该有的样子,不像皇家虚伪浅薄的亲情,像一盘散沙,一吹即散。
不过...她也想知道秦景初为何二十八还没有娶妻,古代二十八相当于超级晚婚了吧。
一般这样的男子要么就是身患顽疾,可是秦景初在军营里长大,每天都在骑射练兵,所以身体肯定很好才对。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秦景初是断袖。
这一想法冒出来,把苏挽夏自己都给吓了一大跳。
因为就在不久前,庙会的晚上,她曾暗暗猜测过,洛湛年是断袖,只是没有证据罢了。
而如今,洛湛年和秦景初关系那么好,二人一同上过战场,每日朝夕相处,可能睡在一个营帐乃至是一个床铺之上,甚至还有可能一起洗过澡一起给对方搓过背......
而且还是洛湛年主动提的要带子翥来镇国公府训练。
苏挽夏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性,看向洛湛年和秦景初的目光都变了变样。
“湛年,我们去校场吧。”秦景初一刻也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