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晨!干嘛呢!”我很高兴的样子,在北京,终于能跟自己熟悉的人说上一句话了。
“峰哥,没事,我带着呢!怎么了,有事吗?”啸晨问。
“没事,我就是问问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呢,你们公司是否还招聘呢?”我问啸晨,其实,我是想见见他,总感觉自己在北京,挺孤单的。
“在一家互联网软件工作,说白了,就是卖手机软件,现在招聘啊,怎么,你想来?”啸晨说。
“没有,没有,我就是问问你,对了,你现在住哪呢,是自己住,还是合租啊?”我其实是想和啸晨,合租房子,毕竟,一个人住,太孤单。
啸晨告诉我,他现在在老家,过几天就直接回学校,参加毕业典礼了。
挂了电话,我一个人继续在烟袋斜街逛着,当然,我不会想到,一个月后,我终究去了啸晨的公司,并开始了自己的互联网职业生涯,我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会和啸晨合租,一起工作,一起生活了近两个月,我更不会想到,在半年后,也就是2015年的12月中旬,冬天,我会带着一个与我一见钟情的女人,来后海,她站在烟袋斜街的门牌前,我给她拍照。那时候,后海已经结冰,河畔两岸的柳树,掉光了枯黄的柳叶。
夜色渐渐的笼罩在后海上空,后海酒吧的霓虹灯五光十色,歌声飘扬,好不热闹。
来来往往的游人,走在窄窄的路上,看着酒吧的驻唱歌手在尽情演唱,看着乐队的乐手打着鼓,谈着贝斯,吉他,看着键盘手一边奏乐,一边唱着《入戏太深》。
我走在鼓楼大街,看着远处的鼓楼,看着老北京的胡同,仿佛时光穿越,回到帝王时代。
在什刹海地铁口,两个流浪歌手在唱歌,一个弹着木吉他,一个打着手鼓,他们唱的是民谣,唱的是自己的原创。
那天,我站在他们面前,听了一首又一首的歌,我摸了摸自己的钱包,掏出了五元钱,放到了他们装吉他的盒子里,也许他们没有稳定的收入,只是一心追寻梦想,可是,我却很羡慕他们,毕竟,他们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我多么希望那个抱着吉他唱歌的男生,是我。
我看着他写在宣传纸上名字:行者。
后来,我搜了他的微博,行者,一个只是唱歌的,追逐梦想四处流浪的行者。
走在后海前的马路上,我看到了一个,又一个的流浪歌手,看着他们唱着歌,弹着吉他,想着,有些梦想,就要趁年轻去实现,他们是何等的勇气,能支撑自己走下去。
可是,感觉我自己与他们相比,我还差得很远很远。
我望着映在后海河面上的灯光,红的,绿的,彩色的。
北京太大,而我太小,也许,北京不是属于我的,我看到了自己在这所城市的渺小,看到了自己的差距,梦在北京,梦也死在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