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响了,楼道里开始躁动起来,下课了的往下走,上课的,急着往上走,尤其是电梯,更是挤得不可开交,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像现在,每天上下班,一个人骑着自行车,穿行在南三环路,和行人,骑自行车的人,骑电动车的人,骑摩托车的人,私家车,公交车,和形形色色的人和车挤在一起,鸣笛声,发动机声,它我感到烦躁,不爽。
推开宿舍的门,点一支烟,透过窗户,看着窗外的人群。
这时候,张冠辉总喜欢夹着一支烟,穿着他那双破了底的拖鞋,慢悠悠的迈进来。
“咋了?”大辉看了看我。
“没事!”我玩着手机,刷着朋友圈,逛着空间。
“忧郁了?伤感了?”大辉笑着,笑里藏刀,不怀好意,“你要是忧郁你就去死,伤感也去死,别在这磨磨唧唧。”他得意的笑了笑。
我懒得搭理他,就当做是狗在放屁。
“这马上就要办运动会了,峰哥,你不参加个啥项目吗?也算是为咱系里,挣个荣誉。”大辉见我懒得搭理他,赶紧换个话题,也算是,挽回自己他那自认为很值钱的面子。
“我,我参加个毛线,就我这体格,跑?不行!”我摇了摇头。
“谁说你泡不行啊,你想泡谁,那还不泡谁啊,咱系里,谁的泡功能比的上你!”大辉看着窗外,嘿嘿的笑了笑。
“你怎么不去死呢?”我看了看他,真想把从窗户上退下去,摔死他,虽然,我住在二楼。
张冠辉熄灭了烟,掏出了自己的口风琴,开始忧郁的吹了起来,他不喜欢在他们宿舍吹,因为,他的舍友听不懂他的音乐,反而一再的唾弃他,所以,他只能来我们宿舍吹,更主要的是,我们宿舍的窗户,挨着校园的重要通道,每天会有很多女生,从这经过。
我闭上眼睛,静静的听着张冠辉的吹萧,(奥,不,是吹琴,口风琴。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吹萧呢!)。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这是张冠辉最喜欢吹的曲目,也许,临近毕业,这个表面上看似大大咧咧的男生,其实心里,却有很多的话要说,很多的东西,他都埋藏在内心深处,却不知道该对谁诉说,也许,只能把所有的情感,全部寄托到这笛声中来吧,毕竟,毕业那天,他是我们班,唯一一个没有拿到毕业证的人。
有关于他为什么没拿到毕业证,小说的后面会慢慢写到。
吃饭,上课,睡觉,去图书馆看书,和同学们闲扯,只是少了一项闷在宿舍里打游戏。这大概就是大三毕业那年,我每天所做的事吧,当然,还闷声不响的,谈了那么一个对象,晴天。
“你这几天都忙什么呢?”晴天从qq上给我发来消息,像是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一样。
“我啊!还好吧!每天瞎忙,虽然马上就毕业实习了,但是,突然觉得有时候挺无聊的!”我说的无聊,只是有时候,而大部分时间,我还是一直在做一些有意义的事。
“哦,今天,我们医院又发生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晴天开始和我滔滔不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