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昙来势汹汹,将我死死钳制住。我咬紧牙关,他便将手伸进我衣领里,往锁骨以下探去,在我肌肤上燃起颤栗,我忙张开嘴,他爽快地移开手,径去攻略我的唇舌。
良久他才放我呼个气,但是很快又吻起来,如此反复。
我跟他都急促喘息起来,他压着我倒在枕上,与我侧身相对,继续不住亲我。
他的手还算安分,环在我身后,只是摩挲我的脊背和双肩。宽大的袖摆垂在我身侧,捂得我遍体生热。
等他终于魇足肯放开我了,我坐起身,从怀里抽出帕子覆住双唇和大半张面庞,一通厮缠,我的脸八成已经红透了。
两辈子总起来,同闻昙那回是我初经人事。那次也亲过,但那会儿神思不清,应是不及现在心神慌乱得厉害。
我稍稍平复些了,便收了掌,任帕子滑落在手心。不料刹那工夫闻昙就从我手里顺走了帕子。
“你的手帕和亵衣一样,都是雪雪白,没有一丝绣纹呀。”闻昙紧捏帕子,端详片刻后言道。
我四处漂泊流荡,哪有工夫在贴身衣物和手帕上绣花,何况我在道观长大,也不擅长女红,我心道。
不是,他提我亵衣干嘛,我后知后觉地羞臊起来。
我站起身来往外走。
闻昙还侧躺在床榻上,只顾拉住了我的手。
“做什么去?”
“去和玄尘约打坐。”我语气生冷地言了句。
他神色瞬间变了,小意与浅忧代替了先前的闲逸,他继续拉着我的手,起身行至我面前,双手握住我的肩。
“生气了?生气了也别去找别人,只同我一起睡好不好?”
他说出“一起睡”这样有歧义的话,我更不想同他待在一起了。
我抬脚欲走,四肢却忽地绵软无力,跌进闻昙怀里。
他脱掉我脚上的雪白软靴,把我安置在床内侧,搂着我和我盖上同一床棉被。
“我用的蛊。”他道,“你知道我会用蛊对吧,或许甚至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他说着逼人的话,但语气仍很温柔,我没则声。
他要想留住我,没必要用蛊,毕竟他武功远在我之上。这样做,无非是想试探我,且又觉得我不足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