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青青,依旧一脸苍白地躺在隐香院卧室的软榻上,身子软绵绵的动弹不得。
如果是孙春蕊中了这什么‘情花血咒’,只怕早已服下了解药,早已没事了吧。
可她不是孙春蕊,她又不能吩咐婢女去帮她将解药找来,只要被问,她不就穿帮了吗?那这庄主夫人还要怎么扮演下去?
她只得装作疲惫的样子闭上了眼睛。
婢女们很是体贴,也不打扰她,都轻轻地退出门去。
对于懂得药性毒性的孙春蕊,婢女们自然知道她们的庄主夫人医术了得,夫人对于自己中的毒,自然有办法可解,婢女仆人也自然不会为此担心。
可是,她不是孙春蕊,她是青青。
她中了那该死的‘情花血咒’,此时躺在榻上动弹不得,她该怎么办?
更可恶的是,西念琴此时不知道哪里去了。
在这金刀峡里,她唯一可以信赖和倚赖的人就是他了,她听从了他的安排来扮演夫人,既然他知道她中了毒,也该有所表示啊,怎么会如此不闻不问?
她心中不免担忧起来。
难道说,庄主因为此时才明了了孙春蕊的重要性,已经放弃她了吗?她不敢想下去。
她突然觉得几日前被自己下了腐骨散的小腿伤口处,突然有些痒了起来,就好像,有好多条虫子在伤口那儿往外爬似的,痒得她想要伸手去抓,但身子却软绵绵地不听使唤,手也软得抬不起来。
那‘虫子’一条一条往外爬,她体内翻涌的血气反而平复了许多似的,人也似乎清醒了一些。
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叫道:“红冰公子,你回来了?”
只听见门外的红冰道:“庄主呢,我有事禀报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