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阿。”周词想了想又说:“但是左非常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
“我也吃醋。”孟雨套着衣服,气呼呼的说:“你俩的感情比我还深厚,这要是演电视剧还有小说里,你肯定要把我让出去。”
孟雨说完这句话下一秒,被周词抓过来亲了个气喘吁吁。
“那可不行。”周词抱紧了她说:“他不配。”
小剧场乱入
(左非常:周词你是真该死啊!有本事你当老子面说!)
(周词:你不配。)
(左非常:磨刀中)
这句话孟雨在来彭市的大巴车上听过一模一样的话,是左非常说的。
孟雨晕大巴车,和左非常两个人吐得死去活来脆弱不堪,她靠着左非常的肩膀说:对不起啊。
左非常又喝了一大口矿泉水,他看向窗外,黑黑的啥也看不见,他说:“对不起什么,我可看不了美女掉眼泪。先说好我是因为你求我才来彭市的。”
孟雨虚弱的反驳:“嘴硬。你明明就是担心周词。”
左非常把脸别过去看窗外:“哼,他不配。”
不一会儿孟雨睡眼迷蒙中左非常把他的外套盖了过来,他小声的说起过去的事情。
“以前我们在彭市,两家是楼上楼下,电梯卡都是拿两家,7岁的时候我才渐渐记事,周词不同,你知道他那个人,脑袋瓜子不知道是什么构造,居然能记得四五岁的事情,所以吃了很多苦。”
“六七岁,大家还在玩泥巴的年纪,周词每天不是背诗就是练字。姜阿姨、嗯就是他妈,以前是个语文老师,我猜你也奇怪,为什么他智商这么高语文却学不好。姜阿姨从我们六七岁开始病情就已经很严重了,一天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发疯,周叔叔很少回家,家政阿姨也不是住家的,他跟姜阿姨呆的时间太久了,被打的时候逃出来就在我们家睡。社区的人来查问,周词也坚持说他妈对他很好,社区就作罢了。我一直很后悔。没有能帮他多少。”
“周词的外公家呢?不管女儿外甥了吗?”
“像他们那种从政的家族,脸面名声看得很重要,不肯把人送精神病院,周词也不愿意让他妈妈进那种地方。两家人听说姜阿姨发了疯,提出来把周词接走,派人来看过一次周词就没了下文。”
孟雨听到这里抽噎得喘不过气来,想吐又不出来。她已经猜到了为什么没有下文,那时候周词也生病了,姜家连发疯的女儿都不想要了,何况是心理障碍的外甥。
“八岁的时候我们家搬到了庆城,后面的事情我不太清楚细节,只知道他妈妈自杀了,周叔叔的情人瞎了,再后来周叔叔入狱自杀,他被他姑姑接回庆城治病,但初中之后他就不愿意再看医生了,劝了也没什么结果。前段时间他说要转去三中,于声声说他还让周芳姑姑给他重新联系了以前的心理医生,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是因为你。你很特别,至少是一个好的开始,对他来说,换做是我,周词也会尽他所能守护我想要的东西。他以前也是这么做的。”
孟雨猛灌了几口矿泉水说:“真想快点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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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词躺了一会起身换了衣服,说:“8点多了,去趟医院。”说着出去给她到了杯水:“饿不饿?”
孟雨捧着热水跟在他身后小口喝:“饿呀,你知道吗?来彭市的大巴车连小面包都不发的。”她披头散发的穿着周词的T恤,赤脚跟进洗漱间。
“周词,阿姨没事吧?”
“别担心,还是良性的肿瘤,昨天下午就手术了,很顺利。”
这个房子小得很,连卫生间也很小,没有周词在庆城住的房子的卫生间大,两个人站在盥洗台前显得很拥挤。
洗漱完了,周词给她乱糟糟的头发梳了一遍。孟雨看着镜子里的周词,笑着说:“周词同学,没少给女孩子梳头吧?”
周词挑着眉笑了两声附在她耳边说:“其实我也没睡过别的女孩子。”
他说,你要相信,人的智商可以让他少学很多东西。
这个下流胚子、混蛋。孟雨在心里骂道。
秦悦夜里疼醒过一次,看见病床边桌上放着她以前给周词买的保温壶就知道他来了彭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