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还是江家的马车把几个人分别送回家。
“嫂子,还需要人吗?我有两个同窗也想来。”江鸿宁问林晚秋。
事实上,他一直在关注书院谁的画工好,人品好家境还困难。
“成啊,鸿宁有好的人选就带回来给我看看。”林晚秋自然是答应了。
鸿宁感觉自己能帮嫂子的忙心里特别高兴,林晚秋揉了揉他的头:“赶紧去洗漱睡觉吧。”
“嗯,嫂子也早点歇着。”鸿宁从画室出去,林晚秋就找了张厚厚的白纸铺展开来,大约正常海报的大小。
她用马克笔写了张招聘海报,高薪招聘画师,月银三十两加记件提成。
要求有绘画基础,录用后安逸居另授绘画技巧。
绘画这种基础工作,她得培养些人手,把自己解放出来。
海报画好之后,林晚秋就弄进闲鱼作坊复制了十张出来,第二天就让人贴到安逸居门口,然后人多的街道也都派人去贴了。
林晚秋十分庆幸这个时代没有城市管理这个职业,否则……她这叫牛皮鲜,前脚贴上去后脚就会被人给撕下来。
“太太……孙捕头来了。”徐婶儿来禀报,她神色上有些紧张。
“放心,没事儿的。”林晚秋安抚了下她就出去了,果然看到孙捕头带着两个捕快在院子里站着。
“弟妹,衙门今儿开审龚鹏的案子,你和你们那位绣娘都要到场作证。”
孙捕头见到林晚秋,就笑着跟她说:“怕你害怕,所以我就亲自来了。”
跟在他是身侧的两个捕快交换了下眼神,心道难怪昨儿在如意阁头儿向着这妇人呢,原来两家是有关系的,而且瞧这样子关系还很不错。
“成,咱们这就走。”她也没啥要收拾的,就这么跟着孙科走了。
孙科松了口气,普通妇人听到衙门得腿软,还好江老弟的媳妇是个大方得体的。
“江老弟不在家么?这事儿还得跟他说一声。”路上,孙科跟林晚秋道。
林晚秋笑道:“他忙得很,一大早就没影儿了,没事儿,等他回来家里人会跟他说。”
孙科道:“还望江老弟别怪我才好……”把人媳妇往公堂带……他实在是不好意思。
但这是公事儿,他不得不执行。
“孙大哥多心了,这事儿我们如意阁是当事人,衙门审案我这个东家自然是要到场的。”
说到这里,林晚秋压低了声音问:“只是我觉得这事儿县令应该会私下处理……他怎么会这么高调地升堂?”
孙科左右瞧了瞧,见跟着他的两个捕快识趣地缀远了些,便低声道:“昨儿那事儿正好被朝廷的监察御史给瞧见了,巧的是,大人正招待御史大人的时候,龚鹏的那个姐姐偏生又闯进去跟大人闹……”
原来是这样!
这县令是啥运气?
小妾的弟弟妹妹仗着他的名号在外头惹事儿,正好碰上朝廷的监察御史……
原本林晚秋想的是,在如意阁大闹一场,有江鸿远在县衙里的关系,县太爷不可能来找她的麻烦。
毕竟江鸿远这身后还杵着兴隆赌坊呢,一个妾的弟弟算个屁。
哪知道……自己的运气竟然这么好。
这事儿来了监察御史搅和……那她就……什么都不用做了!
人情也节约了。
“县令大人这小妾……是讨回来败家索命的吧……”林晚秋感叹一声。
“妾是乱家根源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孙科听了林晚秋感叹这一句,越琢磨……好像越是这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