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蓝欢欢对自己没有信心,就算她天生丽质,我们也要把她骂成不要脸的贱人!”景仁宫外,突然传来几句鬼头鬼脑的嘲讽声。
“大家一起歧视这个贱人,她最后众叛亲离,自卑想死,我们就杀了她!”哲哲一脸睚眦,凤目圆睁地咆哮道。
景仁宫,外面气势汹汹冲进来喜花和舒尔冬等人,宣布母后皇太后懿旨,缉捕蓝欢欢和紫鹊!
慎刑司,毛骨悚然的大牢,蓝欢欢和紫鹊,被挟持进了冷宫里。
乾清宫,因为半个月没有见到蓝欢欢,小皇帝福临郁郁寡欢,一个人来到了布木布泰的慈宁宫。
“母后,嫡母为什么要害姨母?姨母是好人,是最善良的仙女!”福临幼稚地对布木布泰撅着小嘴道。
“福临,不,皇帝,嫡母狼子野心,想用博穆博果尔,你的十一弟取代你的龙椅,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嫡母要逼你自己让位,但是你就是要有皇帝的孤傲,就是不让位,你要自强不息,不但不害怕那些无聊的谣言,还要好好做大清最圣明的皇帝!”布木布泰情深意笃地疼爱着面前的儿子,一脸倔强地对福临说道。
“是,母后,福临是男子汉,一定能当一个好皇帝,保护额娘和姨母!”福临一身是胆道。
“贱人,小皇帝竟然还帮她,真是不要脸,喜花,派人日夜干扰破坏大牢里的蓝欢欢,轮流辱骂,天下全部的恶人,都要害她一个人,天下只有她一个二逼!”哲哲恬不知耻地疯狂道。
“主子,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蓝欢欢就在我们的控制中,杀她,还不是主子下个懿旨?”喜花禀告道。
“喜花,一定要把蓝欢欢那些文集都拿了,哀家听说,她蓝欢欢还在为先帝写本纪,哀家要她生不如死,所以,哀家要一点点把她害死!”哲哲面目扭曲地怒视着喜花,大声斥责道。
“请主子饶命,奴婢也不知道,蓝欢欢这个不要脸的,还敢为先帝写本纪,把我们的阴谋都写成历史了!”喜花吓得连滚带爬,向哲哲倒头如葱道。
“喜花,哀家要完全杀了这个贱人,她的东西,全部是哀家的,她的一生是偷来的!”已经丧心病狂的哲哲,眸子瞪得通红,大声咆哮道。
武英殿,悲壮的景阳钟响了,哲哲戴着东珠朝冠,穿着东珠朝褂,雍容华服,炫舞扬威地上了丹墀,正襟危坐在帘子后面的凤椅上。
文武百官,山呼万岁,哲哲气焰嚣张,凤目春山。
“启禀母后皇太后,宸太妃勾结反贼,与前明余孽谋反之案已经调查讯明,宸太妃确实伤风败俗,而且心机太深!”刑部尚书苟图,和一脸谄媚的大学士孙之獬,向哲哲跪下禀道。
“既然铁证如山,就赐死吧!”哲哲凤目一白,轻启丹唇道。
“嗻!”孙之獬和苟图跪下道。
“哲哲这个毒妇,竟然借着朝廷的势,把杀害蓝姑娘的罪责,推给了皇上!”下朝后,义愤填膺的刚林,追上大学士范文程,一脸义愤道。
“范大人!”这时,荣儿和马瞻超两个后宫统领,也来到了范文程的眼前。
“我们一定要救宸太妃,救大清,救天下被骗的百姓!”范文程斩钉截铁道。
摄政王府,豫亲王多铎,英亲王阿济格,工部尚书谭泰,固山额真何洛会,郡王尼堪等人,一齐来到大厅,大家勠力同心,同仇敌忾,目视着意气风发,气宇轩昂,英姿勃发的皇叔父摄政王多尔衮。
“各位亲贵,哲哲这个毒妇多行不义必自毙,利令智昏,倒行逆施,竟然妄想取代皇上,拥立十一阿哥谋反,现在我们若是举棋不定,大清的江山就要被这个妖妇控制,兄弟们,为了大清和百姓,我们只有背水一战,救出宸太妃,扳倒哲哲这个妖婆!”多尔衮浩然正气,慷慨激昂地大声道。
“兰儿,你一定不能死,我多尔衮就算这次和哲哲同归于尽,也不要你死!”多尔衮泪流满面,眸子里,映入了蓝欢欢满面春风弱眼横波的抿嘴一笑。
这个紧张的夜,京城的酒楼,邹甄岳月,与心如刀绞,却一脸无惧的程玉华,都没有睡,而是气宇轩昂地坐在驿馆的案前。
“邹大人,救出蓝姑娘,是我们复社还我山河的第一步,只要蓝姑娘和我们回到南方的抗清根据地,我们就能晓得满清宫廷的秘密,然后势如破竹,攻下黄龙府!”程玉华英姿勃发道。
“哈哈哈,就是那个人,女人也没有!”大街上,马瞻超带着侍卫,从大栅栏回来,突然路上传来十分龌蹉的嘲笑声,几个老妇女,指着马瞻超,大声冷嘲热讽,马瞻超红了两颊,就在这时,兴高采烈,明眸皓齿的荣儿,驾驭着白马,来到了马瞻超的面前。
“马大哥,你一个大英雄,何苦听那些小人的嘲笑,若是找不到女人,荣儿自愿嫁你!”美目盼兮的荣儿,凝视着有些窘的马瞻超,桃花一笑。
“荣儿,我们也一起二十几年了,现在先帝都去世了,荣儿,我马瞻超早就心里喜欢你了,若是你真的自愿,我就娶你!”马瞻超一脸深情,傻傻地一笑。
荣儿笑靥如花。
京城,情与爱的夜,这一夜,多尔衮没有睡,他的脑海里全是善良美丽,又胸怀天下的蓝欢欢,而荣国驿馆,面如满月,含情目噙着热泪的程玉华,也是一夜没睡,他柔肠百结,这么多年,对她的爱,情有独钟,一往情深,二十多年,已经入木三分,深深地进入了自己的身子!
“蠢女人!”
蓝欢欢,眉尖似蹙,双眉紧蹙,又弱眼横波,这一夜,她也没有睡,在她梦里的,是面如满月,含情婉约的他,几十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起在园子里,比翼双飞,永远鸳鸯白头!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皇太极,若是不能再见到你,我蓝欢欢质本洁来还洁去!”蓝欢欢一脸果毅。
次日辰时,东方露出鱼肚白,突然,有几个冷嘲热讽的老媪,来到了大牢门前,瞪了蓝欢欢和紫鹊一个大白眼,故意讥笑道:“宸妃娘娘,该上天了!”
穷凶极恶的侍卫,押着褴褛的蓝欢欢和紫鹊,向菜市口步去。
蓝欢欢一脸无畏惧,孤傲又爽朗地轻蔑怒视着那些看热闹的人,一脸就义,眸子熠熠。
“蓝欢欢,死心吧!没有人知道你是冤枉的,大家都相信,你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一脸鲜廉寡耻的苟图,阴险地瞥着蓝欢欢嘲笑道。
蓝欢欢一脸英雄,视死如归地步上了断头台,她今日是高洁的,是让人佩服的,她质本洁来,英勇而去!
“斩!”丧尽天良的苟图,歇斯底里地大声嚎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说时迟那时快,一支炯炯的箭矢,如火一般,射进了刽子手的狗头!
顿时,血肉横飞。
“狗贼,还想害人!”就在这时,突然从菜市口的酒楼上,飞下十几名英雄好汉,手中的大刀宝剑,上下翻飞,左右盘旋,顿时杀得那些刽子手屁滚尿流,血肉横飞。
“反贼!有反贼劫法场!”在鸦雀无声了半晌后,大发雷霆的苟图,大声嚎叫道。
如狼似虎的士兵,向劫法场的好汉杀来,但见法场上,邹甄岳月和几名蒙面的侠客,勇敢无敌,手中一柄刀剑,千变万化,把自己的一腔热血,变成报仇的怒火,杀得那些走狗鬼哭狼嚎,人仰马翻。
“邹大哥!”蓝欢欢凝视着视死如归,一脸拼命的邹甄,不由得乐不可支。
“邹甄,前明余孽劫法场了!来人,抓住他们!”吓得爬在地上的苟图,大声鬼叫,丧心病狂。
就在这时,舒尔冬和海图的援兵正好来到法场,把邹甄等人围在垓心。
“这些走狗,竟然还有援军!”邹甄和程玉华岳月等人围在一起,与这些官兵对峙。
“邹大人,我们的援兵一定也会来,现在我们要保护着蓝姑娘,杀出一条血路!”蒙面的程玉华,一脸镇定无畏的气概,目视着邹甄笑道。
“兄弟们,大家同仇敌忾,保护蓝姑娘杀出法场!”邹甄一声何满子,兄弟们勠力同心,向那些如狼似虎的官兵杀来,邹甄冲上断头台,背着蓝欢欢,岳月背着紫鹊,向敌人冲了过来,大家手中的刀剑,左右盘旋,出神入化,杀得官兵大败。
“邹甄,今天一定要抓住你!”一脸狰狞的舒尔冬,手执宝刀,向邹甄冲来,两人杀得难解难分,就在这时,如神兵天降,从酒楼上,又跳下几十名好汉,向官兵杀来。
“呔!舒尔冬!放我们出去,否则杀了你!”蒙面好汉手中的宝剑,神出鬼没,向舒尔冬的脖子搠来。
“你小子是苏克?”舒尔冬突然醒悟,掀开那好汉的蒙面,苏克的脸,露在舒尔冬眸子内。
“苏克,你竟然冒充反贼,来救宸太妃!”舒尔冬阴险地奸笑道。
“主子,多尔衮派人去劫法场了!”这时,钟粹宫,一脸自鸣得意的喜花,向哲哲禀报道。
“好,这次一定要多尔衮和蓝欢欢都被打得鼻青脸肿!”不知羞耻的哲哲,仍然在以讹传讹!
就在这时,钟粹宫外,一阵杀声!
“主子,大事不好,肃亲王率兵进入皇宫了!”这时吓得不寒而栗的英莲,连滚带爬地跪在哲哲的脚下。
“豪格?这小子是哀家放出宗人府的,他怎么带兵反过来进宫了?”哲哲十分震惊。
“母后皇太后,哲哲,昔日,你毒死本王的生母,后来又杀人灭口,杀害了本王的养母赫舍里太妃,你这个心狠手辣,穷凶极恶的坏女人,你以为笼络我豪格,我就会忘了昔日的杀母之仇?”只见目光如炬的豪格,穿着盔甲,手执宝剑,一脸愤怒地冲进了钟粹宫,手中的宝剑,架在了哲哲的玉颈上。
“豪格,真是没有料到,因为哀家没有拥立你为新皇帝,你竟然和多尔衮勾结,反咬一口!”哲哲仰面大笑道。
“哲哲,你这个毒妇,你妄想控制朝廷,一个人独掌大权,但是,你最蠢的一件,就是自以为聪明,鄙夷别人都看做傻子!”豪格怒不可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