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黄道周被押到了京城,多尔衮带着何洛会和范文程等人,来到了黄道周的屋子里。
“黄大人,本王早就听说大人的大名,现在前明已经气数已尽,先生应该良禽择木而息,归顺大清,继续为百姓力挽狂澜!”多尔衮一本正经地向黄道周拱手,笑容可掬道。
“哈哈哈!”黄道周仰面冷笑。
“摄政王,老夫也知道你礼贤下士,听说老夫在南京被陷害,竟然想出这种借尸还魂的计谋,让洪承畴在南京斩了假的老夫,却把老夫秘密押到了大明故都,看来,摄政王对招抚老夫,是十分从容!”
多尔衮目视着黄道周,欣然笑道:“黄大人,现在你已经在南方身边名裂,若是你想给自己平反,只有为我大清力挽狂澜,让百姓安居乐业,这样人人才会认为,黄大人是一名真正的爱民好官!”
黄道周怒视多尔衮,冷笑道:“多尔衮,要想百姓安居乐业,你们满清就退回关外!圈地剃发,逃人投充,你们屠杀了多少百姓,在江南残暴剥削,让百姓在水深火热中,你让老夫归顺你们,那老夫才是真正的身败名裂!”
“黄道周!本王之所以饶你,是因为有人拼死推荐你!”多尔衮大动肝火道。
“推荐老夫?是洪亨九吧?”黄道周冷笑道。
“黄道周,就是你的好徒弟,邹甄!”多尔衮目视着负隅顽抗的黄道周,大声说道。
“一派胡言!”黄道周气得不寒而栗!
“主子,多尔衮把黄道周押进京城了!”钟粹宫,喜花向哲哲禀报道。
“多尔衮,听了蓝欢欢的推荐,妄想招抚黄道周这个老东西,但是他没有想到,他的这一招笼络江南士大夫的计谋,已经被哀家破了,多尔衮妄想用这个黄道周,招降江南那些反叛的城池,趁机重新让自己变成正气凛然,礼贤下士的摄政王,但是哀家断然不会让他成功,哀家就是要破坏,我们已经在江南传播了黄道周叛变的谣言,已经传得人人皆知,黄道周这张牌已经臭了,就算多尔衮招抚了他,也是招抚了一个汉奸!”哲哲阴险毒辣地奸笑道。
“主子,那个黄道周不会投降了,因为他已经名声狼藉,黄道周这老儿为了自己的名声,一定在京城沉着就义!”喜花眉飞色舞道。
“喜花,蓝欢欢暗中向多尔衮推荐了黄道周,甚至要劫狱救黄道周,这都是谋反的证据,现在这个贱人,正反都不是人,她救不出黄道周,是暗中造反,若是救出黄道周,在南边也是一个和汉奸勾结的败类,贱人,哀家就是要你什么事都做不成,到处被骂,到处被围攻,你也想干好事!最后只是身败名裂,看着吧,无数的人会跟着你的!”哲哲蛇蝎毒辣地奸笑道。
“摄政王,宸太妃确实来过南京,洪总督曾经见过她!”南下的马瞻超,一本正经地禀报多尔衮道。
“宸太妃真的逃到南方去了?”多尔衮忧心忡忡!
再说蓝欢欢和紫鹊,被孙可望的兵押着去了四川的成都,这时,路上到处都是尸横遍野。
“将军,听说皇上下令,要屠杀四川全部的刁民!”部将方武向孙可望禀报道。
“八大王要杀人?方武,命令弟兄们日夜前进,去成都!”孙可望震惊道。
半路,孙可望遇见了一群金发碧眼的人,孙可望仔细端详,只见这些人,都穿着袍子,手上恭敬抱着一本书。
“来人,把这些金发人押上来!”孙可望十分奇怪,命令部下道。
过了半晌,几名士兵押着几个嘴中在祈祷的人,来到了孙可望的马前。
孙可望端详着这几个怪人,看见他们手中端着十字架,不由得十分好奇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几个怪人怔怔地目视着孙可望,战战兢兢。
“将军,我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这时,蓝欢欢命令士兵把她押到孙可望的面前,胸有成竹地对孙可望说道。
“你,你这个妮子认识这些怪人?”孙可望轻蔑地注视着蓝欢欢。
“他们是神父,是从欧洲来的!”蓝欢欢对孙可望郑重地说道。
“神父?”孙可望惊愕道。
“神父就是洋和尚,他们手中抱着的是圣经,那是他们的神!”蓝欢欢一边向孙可望叙述,一边又用英语向那几个神父作揖。
“竟然有会说我们话的中国人!”这几个神父中,一名听得懂汉语,顿时欣喜若狂道。
“哈哈哈,你这个小妮子,竟然还会洋和尚的话,好!”孙可望喜不自胜道。
“将军,我们从英吉利过来,是祈祷平安来的,我们想觐见中国皇帝,这些,是我们送给中国皇帝的礼物!”神父丁旦,尊敬地向孙可望说道。
“中国皇帝,好,我们就是去觐见中国皇帝的,你们带着礼物,与我们一起去!”孙可望欣喜若狂道。
大军到了成都,因为蓝欢欢会英语,所以她成了神父们的翻译,不被士兵押着当战利品,金銮殿,张献忠坐在龙椅上,看见这几个很奇怪的洋和尚,不由得十分好奇。
“格老子的,孙可望,这洋和尚要送朕礼物,是什么礼物?”张献忠询问孙可望道。
“蓝姑娘!”孙可望向蓝欢欢瞥了撇眼睛。
蓝欢欢笑靥如花,向丁旦神父说了几句,丁旦神父就很尊敬地呈上了一个球!
张献忠莫名其妙地接过这个大球,仔细瞧了瞧,只见这个球被架在架子上,四周都是蓝色,不由得十分好奇地问道:“大师,这格老子的球,是什么?”
神父听了蓝欢欢的翻译,向张献忠作揖道:“皇上,我们都生活在这个球上,这是地球仪!”
“地球仪?我们都站在一个球上?”张献忠终于听懂了神父的中国话,顿时哄堂大笑。
那些文武百官也是一片讥笑。
“皇上,世界就是一个球,我们就在球的另一端!”丁旦神父一本正经地向张献忠叙述道。
“你们怎么知道大地是个球?”张献忠质问丁旦神父道。
“尊敬的皇上,一两百年前,欧洲的航海家,从地球的一端,航行到了地球的另一端!”神父向张献忠解说道。
“好玩,孙可望,你这小子,送来一个好的洋和尚,劳苦功高!”张献忠大喜,竟然赞扬了孙可望。
“皇上,儿子还在中原,给您押来了两个小美人,个个都是花容月貌!”孙可望听张献忠赞扬自己了,顿时乐不可支,又谄媚地指着蓝欢欢和紫鹊,向张献忠禀报道。
“美人?龟儿子,老子不好女色,把那两个小妮子杀了!”张献忠突然脸色一黑,暴跳如雷道。
孙可望也没有想到张献忠须臾就变脸了,顿时吓得两腿战栗。
“来人,把这个龟儿子拖出去,重打八十军棍!”张献忠气得一蹦三尺高。
再说几名如狼似虎的士兵押着蓝欢欢和紫鹊,就要撵出大殿。
“慢!”丁旦神父突然来到了张献忠的面前,说起了中国话:“皇上,这两位天使是我与皇上说话的翻译,若是没有两位善良的姑娘,可能我们就不能向皇上祈祷上帝的幸福!”
“所言甚善!”张献忠眼睛一转,突然大手一拍,欣喜若狂:“来人,把那两个翻译,放了!”
蓝欢欢和紫鹊,因为蓝欢欢的冰雪聪明,竟然塞翁失马,从斩首变成了大官,因为张献忠十分喜爱神父,所以蓝欢欢和紫鹊,也变成了一品女官。
“格格,这个张献忠,真是个大糊涂,现在,他竟然也登基当了土皇帝,我想,中原日后一定更乱了,唉,我们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回到屋子,紫鹊撅着小嘴,嗟叹道。
“张献忠,兔子的尾巴长不了,再过半个月,豪格的大军就会进入四川!”蓝欢欢娇憨一笑道。
次日,成都的大街上,穷凶极恶的士兵,押着密密麻麻的难民,来到了大街,蓝欢欢和紫鹊来到皇宫的月台,顿时吓得不寒而栗,在月台上,呈现在蓝欢欢眸子里的,是一座人肉堆成的山,这些人肉,好像都像女人的小脚!
“女官大人,这些都是成都女人的小脚,被皇上下令砍了,对在这里,名叫莲峰山!”这时一个奴才向蓝欢欢禀报道。
“你这奴才,皇上为什么这么恨女人?”蓝欢欢询问这个奴才道。
“禀报女官大人,听说那天皇上抓来一个前明王爷的妃子,那女子,长得花容月貌,伺候皇上,皇上十分宠爱,但是没有想到,那晚,那个妃子,竟然在衣服里藏着匕首刺杀皇上,被皇上亲手砍成两片,那天后,皇上就对那些妃嫔十分怀疑!”奴才禀报道。
“这个张献忠,就是个变态!”蓝欢欢鄙夷地笑道。
“格格,听说张献忠要从成都转移了,今天把成都城内全部的百姓,都抓到街上,要全部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