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君,邹大哥从前线突围回关内了!”蓝欢欢满面春风,来到李宝君的房中。
“蓝姑娘,现在前线大败,只有我相公和吴三桂等将领突围回来,皇上必然重用我相公,你在府邸里,可以平安了!”李宝君笑靥如花道。
昭陵,皇太极肝肠寸断,心如刀绞,驾驭着大白,来到了宸妃的墓前,一个人伤心到傍晚!
在皇太极的脑海中,回忆着从前他和蓝欢欢缠绵徘恻的爱!
“蠢女人!”“皇太极!”
“朕三千弱水只取一瓢,兰儿,你是朕唯一的妻子!”
“皇太极,你是我的!”蓝欢欢悠然一笑,弱眼横波。
昔日,皇太极和蓝欢欢,经过百折千磨,最后在关雎宫大婚,后来,又乐不可支地抱着自己的孩子八阿哥。
锦州前线,一脸悲壮的多尔衮,身先士卒,率兵进攻锦州的祖大寿。
战场上,万炮齐发,一片火海,八旗大军如排山倒海一般,向锦州猛攻,人喊马嘶,双方酣战。
八旗兵架起云梯,气势磅礴地向锦州城上冲锋,几天后,祖大寿指挥关宁铁骑,向清军投降!
盛京城,九门锣鼓喧天,张灯结彩,被囚车押着的洪承畴进入了盛京,半个月后,祖大寿率领将领,投降清朝,与多尔衮一齐来到盛京。
“皇上,祖大寿出尔反尔,见利忘义,若是不杀此人,我们八旗将士会群情激奋!”崇政殿,愤慨的八旗亲贵,文武百官,在皇太极面前七嘴八舌,怒气填膺。
“祖大寿已经投降,这是我大清第一个喜事,此人智勇双全,又对大明鞠躬尽瘁,朕为了让他归顺,无所不用其极,杜度,你听过千金买马吗?朕为了招降祖大寿这样的人才,拼了十年,现在祖大寿终于愿意真心归顺,这是我们的大胜呀,打天下,最重要的,就是用人才,现在崇祯又少了一个忠臣,朕又多了一个人才,朕不高兴,难道还要杀他吗?”皇太极英姿勃发,高瞻远瞩,而又宽宏大量地向大家宣布道。
锦州被清军攻占,祖大寿来到皇太极的面前,让祖大寿十分感动的是,皇太极不但没有因为十年前的大凌河之战恨他,反而对他笑容可掬,祖大寿激动地跪在皇太极的脚下,真心投降。
后宫,前线大捷,皇后哲哲和瓜尔佳福晋,囊囊贵妃等人都大喜过望,但是让人奇怪的是,皇太极并没有在凤凰楼祝贺大胜。
“皇后娘娘,我们现在可以安心笑,安心玩了,咱们的隐患蓝欢欢,终于香消玉殒,我们笑到了最后!”瓜尔佳福晋谄媚地向哲哲欠身道。
“那个贱人已经死了,下一个就是娜木钟。听说,她在为蓝欢欢翻案,瓜尔佳,你要让那些怀疑的人,疑神疑鬼,以为自己被鬼魂控制,自信心消失,这些家伙,就变成了我们的傀儡,想揭露我们,死无葬身之地!”凤目圆睁的哲哲,面目扭曲地奸笑道。
麟趾宫,布木布泰和娜木钟在后花园遛弯,自打宸妃去世后,皇太极就没笑过,就连祖大寿投降的大宴上,都没有让人敬酒,娜木钟凝视着布木布泰,黯然神伤道:“妹妹,你的姐姐的一生,就是个悲剧,被流言蜚语和冷嘲热讽,残忍地逼死,但是死后又没有人调查到凶手,最后死的恍恍惚惚!”
“贵妃姐姐,多谢你对我宸妃姐姐生前的照顾!”布木布泰向娜木钟郑重地欠身道。
“庒妃妹妹,唇亡齿寒,哲哲害死了宸妃,下一个就是你我,虽然你是皇后的亲侄女,但是你也是哲哲的隐患!”娜木钟对布木布泰小声说道。
“妹妹膝下还有九阿哥,即便皇后要杀我,她也会拥立九阿哥为太子,当她的傀儡!”布木布泰精明地笑道。
眺望着娜木钟回去的倩影,苏沫儿小声对布木布泰说道:“格格,娜木钟才是我们的隐患,听说因为她在宸妃生前,照顾宸妃,皇上十分感激她,若是皇上宠幸娜木钟,有了喜,日后,和九阿哥争太子之位的就不只是肃亲王了!”
“娜木钟精明狡狯,但是在皇后扳倒我们之前,我们不能内讧!”布木布泰凝视着苏沫儿,严肃道。
关雎宫,下朝后的皇太极,突然又想起了关雎宫,兴致勃勃地来到关雎宫的寝宫外,听着墨竹琴声,须臾又想起蓝欢欢已经去世,不由得心如刀绞,悲痛欲绝。
这时,他突然看见,流苏帷幕内,琴声萦绕,一位弱柳扶风,双眉紧蹙的美人,茕茕孑立在窗棂内!
“兰儿,你回来了!”皇太极忽然欣喜若狂,冲进了寝宫。
次日拂晓,皇太极睁开眼睛,只见娜木钟,正睡在自己的身边。
“娜木钟?”皇太极大惊。
“皇上,您昨晚把臣妾当做宸妃了!”娜木钟不寒而栗地醒来,跪在皇太极的脚下。
“起来吧!以后,你就穿这大氅,来关雎宫服侍朕!”皇太极锁眉道。
“皇后娘娘,都是奴婢的错!”喜花跪在哲哲的脚下叩首道。
“娜木钟这个贱人,竟然趁火打劫,骗到了皇上的宠幸,还这么快就有喜了!喜花,都是本宫轻瞧了娜木钟这个贱人,才有如此疏忽!”哲哲扶起喜花,长叹一声道。
“皇后娘娘,娜木钟比蓝欢欢狡猾,而且诡计多端,奴婢建议娘娘,一不做二不休,把娜木钟也杀了!”喜花劝说哲哲道。
“喜花,若是把用在蓝欢欢这种蠢妞身上的造谣排挤也用在狡猾的娜木钟身上,必定前功尽弃,娜木钟曾经是察哈尔林丹汗的大妃,心狠手辣,老奸巨猾,这次本宫之所以有如此疏忽,就是因为娜木钟在皇上面前装好人,在蓝欢欢生前,全力笼络表演,让阖宫以为这个娜木钟和蓝欢欢是闺蜜好朋友,和蓝欢欢一样是好人,她在皇上面前,既大义凛然又楚楚可你,皇上因为悲恸宸妃去世,竟然糊里糊涂,被这个贱人骗了!”哲哲一脸狰狞,咬牙切齿道。
“皇后娘娘,娜木钟才是我们的大敌,若是娜木钟诞下皇子,子以母贵,而我们大清又有幼子册封的规矩,万一皇上脑袋一昏,立娜木钟生的皇子当太子,我们岂不是被她趁火打劫!”喜花忧心忡忡道。
“娜木钟,真是奸诈,但是现在宸妃刚刚去世,皇上肝肠寸断,就想给宸妃报仇,若是我们现在搞出什么堕胎,就把我们自己被暴露了,到时候,皇上查出宸妃之死的凤毛麟角,我们就一败涂地了!”哲哲双眉紧锁道。
“皇后娘娘,我们现在既不能让娜木钟堕胎,又不能让她夺了太子之位,我们应当如何?”喜花焦急地问道。
“喜花,现在我们只有立一个大功,讨皇上开心,完全盖住娜木钟这个贱人,让她不能后来居上,娜木钟就算生下皇子,那还能比豪格九阿哥他们大吗?”哲哲狡猾地奸笑道。
“姑姑让我去劝降洪承畴?”清宁宫,听了哲哲的叮嘱后,布木布泰顿时呆若木鸡!
“侄女呀,我们万万不能让太子之位落在不是我们博尔济吉特氏家族的女人之手,现在,只有给皇上立一个大功,我们才能打败娜木钟,这也是让九阿哥平步青云的一个最好机会,机不可失,布木布泰,为了九阿哥,为了姑姑,为了我们博尔济吉特氏家族,也为了你死去的姐姐,这一次,你只有破釜沉舟!”哲哲口蜜腹剑地劝说目瞪口呆的布木布泰道。
“姑姑,这个洪承畴是明军的大帅,为人十分顽强,计算是皇上派了许多文武百官,甚至是范先生,都没有法子劝说他归顺,布木布泰一个小女子,难道能化腐朽为神奇?”布木布泰灿灿地目视着哲哲。
“布木布泰,我们博尔济吉特氏家族,现在只有背水一战,视死如归,你姐姐死了,宸妃生前,被皇上专宠,我们博尔济吉特氏,荣华富贵,炫武扬威,但是现在,宸妃去世了,我们是狼狈不堪,万一要是娜木钟生了皇子,骗到了皇上的宠爱,日后,我们博尔济吉特氏,还有九阿哥,以后会怎么毁于一旦?娜木钟心狠手辣,不像你的姐姐,以后,就算你不为博尔济吉特氏着想,也要为了我们的九阿哥福临!”哲哲无所不用其极地劝说布木布泰!
布木布泰也是最精明的女子,她眸子熠熠生辉,向哲哲欠身道:“姑姑,布木布泰去劝降洪承畴!”
“布木布泰,这次是拼死一战,不成功便成仁!”哲哲语重心长地对布木布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