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宫,蓝欢欢黯然神伤,双眉紧蹙。
怔怔地凝视着吊着的摇篮,蓝欢欢泪如雨下,悲痛欲绝,似乎,她还能听见八阿哥的娇声。
“格格,您不要太悲伤了,虽然八阿哥已经歿了,但是以后格格和皇上还会有孩子的!”紫鹊心如刀绞地凝视着弱眼横波,痛不欲生的蓝欢欢,和声劝慰蓝欢欢道。
“紫鹊,你陪我去一趟关内!”蓝欢欢突然站了起来,柳眉倒竖,凝视着惊愕的紫鹊沉着道。
关雎宫外,丧心病狂的冷嘲热讽震耳欲聋,瓜尔佳福晋这个跳梁小丑,躲在关雎宫外,一蹦三尺高,有恃无恐地讥讽打击着蓝欢欢,但是,关雎宫内却一片静谧!
“黑鸢,你日夜监视关雎宫,今日关雎宫怎么像空城计一般,鸦雀无声?”恼羞成怒的瓜尔佳福晋,叫来黑鸢,大为光火地质问道。
“主子,奴才们都全力骂了,宸妃可能已经气死,她这个红眼病,小性儿,被我们天天骂,最后一定气死!”黑鸢诡笑道。
“贱人,都是她自己害她自己,外面没有一个人!这个天下,就剩一个她,扫把星,不要脸!”毒辣的瓜尔佳福晋,阴险歹毒地奸笑道!
四月的春游,草香一样的平地,仙姝白马,凌波微步!
四月的花,五彩缤纷,黯然的花雨中,大清第一美人宸妃海兰珠和皇太极,好像在那幻境中,比翼双飞,如胶似漆!
这个凄美的季节,世外盛开着孤僻的桃花,马蹄花雨,千变万化!
皇太极的心中,一往情深,对蓝欢欢的爱痛心疾首!
站在书房的地图前,眼前浮现着蓝欢欢的罥烟眉和笑靥如花,皇太极的脑海里,缠绵徘恻。
“兰儿,你又离家出走了吗?”
北京,坤宁宫,珠环翠绕,雍容华贵的周皇后,正襟危坐,李宝君和陈圆圆,立在周皇后的玉阶下。
“田贵妃竟然以为邹甄是本宫的心腹,勾结周延儒那个老贼,妄想害死忠臣?”周皇后听了李宝君悲痛的叙述后,不由得也噙着热泪。
刑部大牢,穷凶极恶的衙役,押着一脸毅然的邹甄,来到了大厅,一脸狡诈的刑部尚书方演,转着三角眼,扭曲着一张香肠脸,卑鄙地瞥着视死如归,一脸孤傲的邹甄。
“犯官邹甄,你作恶多端,妄想造反,还在京城花天酒地,简直就是个纨绔!”方演装作一脸正义的样子,好像在做什么替天行道的光明正事,理直气壮地审讯邹甄道。
“哈哈哈,我邹甄只有四个字,天日昭昭!”邹甄一脸大义凛然地仰面大笑道。
“大胆,你这个罪犯,竟然还自以为是好人?皇上封你小子为总兵,在关外防清兵,你却肆无忌惮,在外胡作非为,你的名声,正是丑态毕露,千夫所指,你这种身败名裂的犯官,竟然还一脸气焰嚣张?”方演一拍惊堂木,张牙舞爪地大叫道。
“我邹甄,这十几年精忠报国,一身洁白,留取丹心,对得起国家天下人!”邹甄一身是胆道。
“邹甄,你还敢不承认,你从前干的那些事,以为纸能包得住火吗?你自己干的,难道都忘了?崇祯三年,你小子和反贼袁崇焕,勾结清兵入关,崇祯七年,你竟然疯狂地写了一首反诗,妄想造反!还有,崇祯十三年,你小子在京城,花天酒地丢人现眼!”一脸龌蹉的方演,丧心病狂地大声嚎叫。
“方演,你小子查本官的黑材料,差的真全!本官就听听你说说本官过去的故事!”邹甄仰面一笑,冷冷地讽刺道。
“邹甄,你小子还敢回嘴!是不是要本官解释解释你那些狗胆包天,企图造反,胡作非为的黑材料?”一脸奸诈的方演,奸笑着拿出一封信笺,嬉皮笑脸地瞥着邹甄。
“解释狗,你解释吧!”邹甄冷笑道。
“小子,你真是不知道丑,你忘了吗?崇祯十二年,你和清兵勾结,曾经写了一首诗,竟然狗胆包天,辱骂当朝皇上和皇后娘娘,真是不想活了!”方演一脸死皮赖脸,恬不知耻地奸笑道。
“方演,我骂当朝皇上?我这诗是骂皇上吗?”邹甄怒发冲冠,眼睛瞪得通红!
“邹甄,你以为你怎么想的我们不知道,大家听听,阿房硝烟秦王暴,黄河石人莫须有!你用岳飞的典故,故意指桑骂槐,辱骂当朝皇上是秦二世,宋高宗,你真是心毒呀!”方演说的有鼻子有眼,一脸鲜廉寡耻道。
“一派胡言!方演,你这条狗,胡说八道!”邹甄顿时目光如炬,怒火万丈。
“邹甄,你小子竟然想打本官,来人押下去!”方演张牙舞爪地瞪着愤怒的邹甄,无赖地命令左右,押邹甄进入大牢。
“首辅大人,我们这几天严刑毒打,邹甄那个部下岳月,已经招了,邹甄妄想谋反,还勾结清兵!”方演狡诈地回到堂后,小声禀报那个首辅周延儒道。
“邹甄这小子,还想给自己翻案,我们一定要一下子弄死他,绝不给他死灰复燃的机会!”心狠手辣的周延儒,歹毒地瞪着一脸拍马的方演道。
“大人,想让邹甄这个又臭又硬的小子认罪,我们一定要挟持他,田贵妃娘娘已经派人,把邹甄的妻子骗进皇宫,我们有这个人质,几日后,邹甄一定认罪!”方演谄媚地奸笑道。
乾清宫,李宝君躲在暖阁里,义愤填膺地写着奏折,按照周皇后的嘱咐,准备在崇祯回到乾清宫时,跪在崇祯,面前,呈上奏折,为邹甄伸冤!
“什么?王承恩,你监视周皇后,查到周皇后暗中嘱咐那个李宝君躲在乾清宫的暖阁,等皇上下朝,就呈上奏折,揭露我们?”承乾宫,田贵妃凤目圆睁,瞪着鬼头鬼脑前来禀报的王承恩道。
“皇后娘娘,若是李宝君上奏,我们的计划皇上就知道了!”王承恩颤抖道。
“秋霞,与本宫去乾清宫!”田贵妃睚眦咬牙,命令宫人跟着自己,杀气腾腾地去了乾清宫!
再说乾清宫,李宝君心中愤慨,又激动又不安,就等着崇祯下朝,自己为丈夫伸冤。
突然,乾清宫的西洋钟,震耳欲聋地打了几下,李宝君心中忐忑不安,突然,她听到了脚步声。
“皇上下朝了!”李宝君不由得心花怒发,立刻一脸郑重地拿着奏折,跪在暖阁前。
这时,脚步靠近了李宝君,李宝君定睛一瞧,顿时大惊失色,来到暖阁,气势汹汹的不是崇祯,而是趾高气昂的田贵妃。
“贱人,竟敢和皇后勾结,向皇上诋毁本宫,左右,打!”田贵妃柳眉倒竖,狰狞地大喝道。
一脸狰狞的秋霞,轻轻来到田贵妃的身边,小声禀告道:“贵妃娘娘,只有奴婢跟着娘娘!”
田贵妃因为是秘密来乾清宫,所以只带了秋霞,她怒视着李宝君,突然看到李宝君手上的奏折,便如狼似虎地向着李宝君冲来,抢李宝君手上的奏折,李宝君拼死保护着奏折,和田贵妃肉搏在一起。
“贱人,竟敢写这种一派胡言的东西,立刻给本宫撕了”田贵妃大声威吓道。
“田贵妃,你诋毁忠臣!”李宝君奋勇把田贵妃推在地上。
“贱人,反了,敢打本宫!”田贵妃恼羞成怒,冲上来,举起砚台,重重地打在了李宝君的额头上,顿时血流成河!
“娘娘,我们打死人了!”秋霞战战兢兢地目视着昏厥的李宝君,吓得不寒而栗。
“皇上!”这时,突然乾清宫外,传来了袁妃的莺声燕语!
“娘娘,袁妃来了!”秋霞立刻把吓得目瞪口呆的田贵妃,拉进了屏风,躲了起来。
“秋霞,把袁妃这傻妞引进来,我们来个嫁祸于人!”田贵妃眼睛一转,命令吓得脸色苍白的秋霞道。
秋霞一脸战栗,来到乾清宫的大殿外,颤抖地向眉开眼笑的袁妃欠身道了万福。
“秋霞,皇上命本宫来乾清宫与皇上下棋,皇上在暖阁吗?”袁妃眉飞色舞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