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哲的阴谋,渐渐变成威吓,现在后宫的每一个东西,每个劳什子,似乎都企图暗示,蓝欢欢小命不长了。
哲哲鲜廉寡耻的威吓,成了蓝欢欢和紫鹊口中的幽默。
“清宁宫的主子又叫骂了,比大街上的泼妇的确是更上一层楼!”紫鹊笑靥如花,和蓝欢欢心花怒发地玩着九连环。
“本宫要杀了你,你小命不长!”气得像温元帅的哲哲,在寝宫内乱砸乱扔,大动肝火,连续几日,皇太极只去关雎宫,而自己的清宁宫,却天天一片静谧!
“庆父不死鲁难未已,海兰珠不死,本宫就要骂!”哲哲像是泼妇一样,面目扭曲地瞪着吓得战战兢兢的喜花,高声嚎叫。
“皇后娘娘,现在海兰珠已经变成后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宸妃,我们恐怕不能围攻她了!”喜花忧心忡忡道。
“不,本宫要她死,她马上就要死!喜花,后面还更好玩呢,这个贱人以后,将更加丑态毕露!”哲哲突然凤目一转,血红的朱唇上,浮出一丝毒辣的诡笑。
大清开国,暂时内外太平,哲哲虽然疯狂得想咬死蓝欢欢,但是在群臣和皇太极面前,却是贤良淑德,懂事宽宏,暗中,那些对蓝欢欢切齿痛恨的瓜尔佳福晋等人,在哲哲的煽动下,对关雎宫进行更加疯狂的干扰和造谣,天天破坏挑拨蓝欢欢,让蓝欢欢不能做人!
蓝欢欢现在却全神贯注,辅助皇太极,策划开国后的政策。
“兰儿,满汉一体,在满八旗蒙八旗之外,再建立汉人的八旗,这样大家都平等,我八旗将士一定士气勃发,并肩作战!”皇太极凝视着冰雪聪明的蓝欢欢,不由得龙颜大悦道。
“皇上,英亲王率兵南下伐明,是掳掠,而不占领土地吗?”蓝欢欢有些诧异地问皇太极道。
“是,朕用伐大树之计,进攻破坏明朝的后方,但是不占领土地!”皇太极凝视着蓝欢欢的弱眼横波,舒然道。
“皇太极,我军这次入关,一定是鸡犬不留,民不聊生!”蓝欢欢突然双眉紧蹙道。
“兰儿,在出兵前,朕曾三令五申,让全军秋毫无犯,军纪严明!”皇太极对蓝欢欢郑重说道。
“这次伐明,本来就是掳掠明朝的人口和牲畜,破坏明朝生产力,皇上,你这些军纪,都是表面的!”蓝欢欢叹息道。
崇德元年,英亲王阿济格率兵伐明,大败明军,掳掠人畜几十万,欣喜若狂,浩浩荡荡地凯旋回京,八旗将士这次伐明,掠夺了许多金银,皇太极下旨,赏赐他们可以不交公,顿时全军十分感动,山呼万岁。
“皇上,明国被我杀得惨败,但是东边的朝鲜,却胆大包天,使者竟然不向皇上叩拜,听说国内还蔑称我大清为蛮夷!”崇政殿,义愤填膺的岳托和阿巴泰等人,向皇太极打千道。
“朝鲜仍然是明朝属国,我军若拿下入关伐明,朝鲜就是肩膀后患,朕已经决定,御驾亲征,命睿亲王多尔衮,肃亲王豪格豫亲王多铎,礼亲王代善,鳌拜索尼等人,率十万大军,征讨朝鲜!”皇太极一脸英气,铿锵下旨道。
“皇上又要御驾亲征了!”清宁宫,一时间,前朝的传说传得人人皆知,哲哲听说皇太极又御驾亲征去朝鲜,顿时心中大喜!
“幸好皇上是马上天子,每年都日理万机,亲政打仗,励精图治,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时日和那个贱人比翼双飞,执子之手,现在本宫就可趁机,整死海兰珠!”哲哲欣喜若狂道。
“皇上是又出去打仗了,但是后宫宸妃是皇上的元妃,皇后就算统摄六宫,也整不死她呀!”瓜尔佳福晋担心道。
“皇上不在,后宫都得听本宫的,本宫是大清皇后,若是后宫有红颜祸水,干预朝政,吃里扒外,本宫就可以守护国法!”哲哲凤目圆睁,突然狡狯地诡笑道。
关雎宫,春夜凛冽,寝宫内,蓝欢欢闻着冷香,正在专心致志看书,突然案前蜡烛突然灭了,屋内一片漆黑,瞬间,窗外一声怪响,飞进一黑影!
“刺客!”蓝欢欢性格机敏,立刻手持长剑,躲在屏风后,过了半晌,耳边听到古怪的脚步声,蓝欢欢突然如风驰电掣一样,拔出长剑,那长剑立刻熠熠生辉,照出了那刺客!
“狗贼,竟敢刺杀我们格格!”这时,义愤填膺的紫鹊,手执绣墩,对着那刺客的头,重重地一劈,那刺客鬼哭狼嚎,妄想回头杀紫鹊,就在这时,蓝欢欢飞起一脚,踢人那刺客的肚子,打得那刺客屁滚尿流。
“龌蹉的狗贼,也敢吓你姐姐!”蓝欢欢一脚踏在那刺客的胸内,迅速撕开那刺客的蒙面,竟然发现,这个刺客已经毒死!
“哲哲真是穷凶极恶,皇上刚亲征,她竟然就派刺客刺杀格格!”紫鹊对着那刺客吐了一口吐沫,愤愤地对蓝欢欢说道。
“无耻狗贼,对我们前后夹击,紫鹊,居安思危!”蓝欢欢目视着紫鹊,一本正经道。
再说朝鲜前线,皇太极命令睿亲王多尔衮,和肃亲王豪格,率兵袭击觉华岛,先逮捕朝鲜皇亲国戚,然后亲自带兵,进攻朝鲜汉阳,朝鲜国王狼狈逃亡,从汉阳逃进南汉山城,清兵侵略朝鲜,只打了一个月,朝鲜被杀得大败亏输,多尔衮一鼓作气,势如破竹,攻破觉华岛,俘虏了朝鲜贵族和女眷,他虽然战功很高,但是却暗中对盛京城中的蓝欢欢,十分忧心。
“苏克,朝鲜战场,我们每战必胜,你带人回盛京,保护宸妃娘娘,若是有小人企图暗害宸妃,立刻斩杀!”多尔衮郑重地给了苏克一把宝剑,盯着苏克道。
“嗻!十四爷!”苏克跪下叩首道。
却说盛京皇宫,从白天到夜晚,哲哲率领下的后宫干扰大战,日夜在关雎宫散布谣言,嘲笑臭骂,真是闹得鸡犬不宁,瓜尔佳福晋和赫舍里福晋,因为没有被封贵妃,把蓝欢欢看成肉中刺,丧心病狂地派人日夜监视关雎宫,围攻关雎宫,趾高气昂的宫人们,故意挡在宫门外,威吓宫内的宫人,不许她们出宫。
“岂有此理,这时要杀人了!”气得柳眉倒竖的紫鹊,和麝月出去,亲耳听见,耀武扬威的黑鸢等宫人,在外面骚扰,但是开门定睛一瞧,确是鸦雀无声。
“假象,又是假象,瓜尔佳竟然贼喊捉贼,装神弄鬼!”蓝欢欢茕茕孑立伫立在凤凰楼上,心中十分明白,不由得抿嘴一笑。
“主子,我们的人这么漂亮的破坏,那些关雎宫的蠢蛋,做梦也想不出来,若是她们乱说,皇后娘娘就惩罚她们!没有人相信她们!”喜花得意忘形地向哲哲请功道。
“喜花,关雎宫已经被后宫所有的宫殿包围,各宫妃嫔,群情激奋,大家并肩作战,这贱人,就是骂也要把她骂得七窍流血!”哲哲一脸狰狞,厚颜无耻地咆哮道。
皇宫,那种歇斯底里,撕心裂肺的冷嘲热讽声,就这样天天在宫内萦绕,宛如鬼魂!
“皇后娘娘,皇上现在御驾亲征,我们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搞死这个贱人吧!”次日对着关雎宫骚扰破坏一夜,早上还精神振奋的瓜尔佳福晋,自鸣得意地来到了哲哲的清宁宫,毛遂自荐道。
“瓜尔佳,你敢杀这个贱人吗?”哲哲凤目瞥着一脸谄媚的瓜尔佳福晋,突然一脸恐怖地询问道。
“只要有皇后娘娘做靠山,杀鸡焉用牛刀!”瓜尔佳福晋拍了拍胸脯。
“好,瓜尔佳,派人继续干扰海兰珠,大家一定要毒,要群情激奋,要冷冷的讽刺,大声嘲笑,这个多愁善感的海兰珠,就是吓,也要把她吓疯!”哲哲眉开眼笑,面目扭曲地瞪着凤目煽动道。
“是,皇后娘娘!”瓜尔佳精神抖擞,一扭水蛇腰,趾高气昂去无法无天。
这些后宫的妃嫔,听说皇上亲政,更加无法无天,清晨就故意到关雎宫干扰破坏,冷嘲热讽,指桑骂槐,蓝欢欢天天听到窗外丑恶的嘲笑讽刺,慢慢的也心中忧郁,渐渐咳嗽重了。
看到蓝欢欢真的又病了,得意忘形的瓜尔佳福晋,更加狗胆包天,竟然准备秘密收买刺客刺杀蓝欢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