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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字(2 / 2)

路白直道:“还记得上个星期天的车祸么?在美食城路口,那个被撞死的老人。”

“记得啊。怎么了?”

“我发现被撞死的老人和张雨华先生长得一模一样!”

“有这样的事?孪生兄弟吗?”辛逸珂睁圆了乌黑水灵的大眼睛“幸亏你跟我说了,不然呆会乍一见,我真会失态的。”

路白直摸了摸女友脑袋,等未来丈母娘洗手出来,在原地聊了点家常,等侯智康骑电驴赶到,一行四人前往张雨华家。

张雨华住所位于江头村南面靠近蛇过江的一处幽静小院,进门就是各色月季,丛生的芍药,盆栽的柠檬树,高大的无花果树,还有沉甸甸的果桑,各种植物交相搭配,墙角小池子里锦鲤翩翩,到处是草木芬芳,加上石桌石椅,别有一番美景滋味。

张雨华一身老旧青灰色右衽长衫,双手交握在小腹前,已经等候在屋檐下。

路白直连忙上前:“罪过罪过,老先生您等好一会儿了吧?中饭吃过了吗?”

“我一天只吃早晚两顿。”张雨华笑答,目光扫过在场的人“诸位请进来坐吧。”

辛逸珂目不转睛地盯着张雨华看,又和路白直交换了眼神,心说:还真得一模一样……

侯智康笑道:“我就不坐了,你们忙吧。”说完出院子,带上了油漆斑驳的厚重木门。

张雨华将三位客人让进里屋,路白直的目光四处游走,一下就定格在堂屋正中,那里挂着宽约一米五,长约两米的巨幅三清画像,正下方供着一个灵位,垂直地写着‘故显,张氏太祖公之灵位’,跟前一应香烛供品堆成了小山。

张雨华这时开腔:“小路,侯队长说你要合婚姻八字?”

路白直收回思绪,捏了捏女友的嫩手,面向张雨华答道:“是的,辛苦先生了。”

张雨华笑了笑:“我可先说好,排八字一千六百块一个人,两人三千二。”

辛逸珂妈妈立即接话:“张先生的本事远近闻名,听说每天找您算命的人凌晨就要来排队,今天您特地为我们破例,这个价格非常公道了。”

路白直和辛逸珂连忙附和:“张先生辛苦。”

张雨华微微一笑,指了指堂屋隔壁的客厅:“你们先坐。”然后从供桌上抽出三支檀香,点燃后对着画像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继而在客厅门框上贴了一张黄纸朱砂笔记的符箓。

路白直从头到尾留意着张雨华的举动,看到这里忍不住问:“张先生,请问这符贴着有什么用?”

辛逸珂妈妈抢白说:“隔墙有耳,这符是用来隔绝脏东西的。我听对面门事部的老板娘说起过。”

辛逸珂挽着男友的手臂苦笑,不敢搭腔。

张雨华点点头,解释说:“命理不能给小鬼听到,不然泄露了天机,于我于你们,都是有损造化的祸事。”

辛逸珂的妈妈已经包了红包,双手递给张雨华:“张先生,这里是五千,您收好。”

张雨华笑了笑并没接红包,而是温和道:“命数之事,说出来的话或许不太吉利,甚至是很难听,你们三位能接受吗?”

路白直刚刚张嘴,辛逸珂的妈妈就抢过了话头:“命都是生好的,好坏都注定了,您尽管说就是,越详细越好。”

路白直和辛逸珂对望一眼,纷纷点头附和。

“那好。”张雨华指了指旁边的功德箱,示意红包放里面,然后才让男方先报生辰八字。

路白直道:“张先生,我二十七岁,七月初十生的。”

张雨华不假思索,脱口应道:“二十七岁属羊,七月初十为鬼申日——时辰呢?”

“我妈说是晚上十点五九分。”

张雨华掐指一算,语气平缓:“羊年鬼申,亥时落尾,双亲不留。恕我直言,令尊令堂应该早已过世。”

辛逸珂本来就因为张雨华和车祸老人很像而惊奇,听到他这话,更是激动地抓紧了男友大手,手臂上鸡皮疙瘩迭起。

路白直轻轻捏了捏女友的嫩手,用眼神示意她不要露怯,转而温和地笑道:“先生您开玩笑吧?我爸妈好着呢。”

原本话很多的辛逸珂妈妈这时反倒沉默了。一双杏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心道:珂珂一开始就跟我提过,白直自小父母双亡,由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共同抚养长大,这张先生实在是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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