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楚玉衍的暗卫前来禀报:“主子,皇上昨儿个回宫后,便突然昏厥过去了。纯仁皇后封锁了消息,连夜招了康郡王进宫,康郡王还带了三千人进宫,此刻正一副胸有成竹的等候文武百官上朝呢。”
“我知晓了。”楚玉衍点头,墨浅羽也已经醒来,脸上还带着红晕,昨晚可是没少被折腾。
“我们进宫么?”墨浅羽看着楚玉衍问道。
楚玉衍点点头,笑道:“该解决的还是得解决掉的,拖着也怪膈应人的,不如用剩下的日子,好好让你休个假。”
“嗯。”墨浅羽轻笑,掀开被子起身,接过楚玉衍递过来的衣服换上。
两口子梳洗完毕后,坐着车辇朝皇宫而去。
在宫门前,遇到了端王。
“走吧!”端王冷冰冰的说了句,守门的御林军直接放行,显然他们早就掌控了一切。
“敢问康郡王殿下,您又是何时进的宫,太医又是如何说的。您这么着拿着圣旨站出来说,圣上将皇位传位与您,恕臣不敢苟同!”相爷严司秉上前说道。
“相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康郡王殿下虽然因犯错被贬,但是众位大人可别忘了,康郡王殿下可是皇嫡长子,是圣上与皇后娘娘所生,如今圣上暴病口不能言,不说康郡王殿下手持诏书,还有圣上身边的徐总管确认无误,就算没有,不该康郡王殿下继承大统谁又可以!”宁国公也上前与严司秉对持上,严厉的呵斥道。
“宁国公,您是国丈自是偏着康郡王殿下一些的。本官也未曾说什么,只是想知道康郡王殿下是何时进宫的,为何端王和靖王殿下丝毫不知。您可别忘了,昨儿个圣上可是亲自去给靖王殿下证婚的,当时圣上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暴病了。这不得不让本官怀疑其中的缘由!”严司秉冷哼一声,意思很明白,我阴谋论了。
宁国公眼珠一转,突然说道:“老夫明白了,圣上昨儿个去靖王殿下婚宴上时,还好好的,大家可还记得,圣上当时喝了一杯酒?听徐总管说,圣上回来后就病发了,口不能言,整个人僵硬不已,显然是中风之症。这么说来,是否是靖王殿下在酒里下了些什么?”
“你放屁!”贤王突然就暴怒着骂了出来,那可是他女婿,他不护着谁护着:“宁国公,不要以为大家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本王,相爷,余尚书还有黔国公,安平侯可都是与圣上喝的同一壶酒,我们为什么没事,单独圣上有事了?”
“这!”
“放肆!贤王,你这是在怀疑什么?怀疑本王篡位吗!”楚玉琉站在高台上,脸色黑的不行,眼中满是凶芒,这些该死的奴才。
“本王就是怀疑你!”贤王也抬头看向楚玉琉,丝毫不做掩饰,直接开口说道。
“来人,贤王胆敢怀疑朕,即刻起将贤王贬为平民,拉出去斩!”楚玉琉生怕事情变得更糟,想着杀鸡儆猴了。
纯仁皇后与傅璟香站在暗处,激动又紧张的看着,还不等傅璟香欣喜开口,脖子上便架了一把锋利的长剑。
所有人都震楞的看着楚玉琉,楚玉琉还以为这些人被自己震住了,正欲往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上坐去,却陡然听到一声差点吓破他胆的声音。
“你倒是真的敢!”成帝穿着龙袍带着楚玉凌与楚玉衍夫妇从侧门走出来,满脸的怒容。
纯仁皇后与傅璟香也被押到了殿上,那两个暗卫毫不客气的将两人踢跪在地。
楚玉琉腿一软,直接跪在了皇位前。
“父,父皇…父皇,您听儿臣说,儿臣,儿臣只是……”楚玉琉还想解释,对上成帝盛怒的眸子,却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老大,朕本以为,你风流荒诞了些,却还是对你有所期待的。可惜,你竟是如此大胆,胆敢对朕出手,你可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如此大逆不道,朕又如何能够饶你。”成帝失望的说道。
“皇后,你可还有话说?朕当真不敢相信,当初善良柔顺的你,竟也是做了这么多恶毒之事!”成帝将手中厚厚一叠的奏折丢在纯仁皇后跟前。
纯仁皇后捡起看了看,随后嘴角含着悲戚的笑容:“既然皇上都已知晓一切了,又打算如何处置与我?”
“罢了,念在这么多年的情分,朕也不要你的性命,来人,将罢黜宁氏皇后身份,将其押往偏宫,永生不得再踏出偏宫大门一步。”成帝大手一挥,很快有人上前,将纯仁皇后头上的头饰等物取下,纯仁皇后安静的将外袍褪下。
一边睁开宫人们的钳制,一步一步往外走:“哈哈哈哈……多年的情分,当初我被那贱人害的毁了身子,你可知晓?你不也没有要那贱人的性命吗?若是可以,但愿当初从未进过宫,从未遇到过你。帝王本无情,奈何我却失了一颗心。这皇宫内院,何曾有过真正的情感,大家争夺来抢夺去,无非不过都是身处在这华贵牢笼中的一只金丝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