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悲凉,秋风萧瑟,元月命令禁卫军押下高皇后,高黑和杨昭等人也被逮捕,水龙书人殿,一脸励精图治的元月,戴着平天冠,穿着九衮龙袍,志气盎然地步上了玉阶,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镇南王等文武百官,高举朝笏,山呼万岁,元月郑重地向群臣宣布,大魏天子今日亲政。
“宝程哥哥!”甄宝程欣然穿着禁卫军统领的盔甲,步到了晋云宫的朱门前,凝视着雨中的宫墙,不由得痛心疾首,浓眉悲恸,就在这时,馨玉拿着雨伞,双眉紧蹙,柔声高呼着甄宝程的名字。
“馨儿!”甄宝程的眼前,呈现出馨玉那颦眉和娉婷的身子,不禁乐不可支大喜过望。他的心,感到了亲密的温暖。
“宝程哥哥,馨儿知道,你是回来救馨儿的,但是这次你不能回京,高皇后已经将此事密报了高欢,他们骗你回来是一个陷阱!”馨玉弱眼横波,郑重地凝视着心动的甄宝程,大声说道。
“馨儿,这次我带着将士们回京,一是将那群传播谣言的小人捉拿,一是趁机消灭高欢在京城的独断大权,助皇上亲政!”甄宝程凝视着馨玉,镇定地欣然笑道。
“宝程哥哥,你和贺拔荣现在的实力,根本就打不过高欢,馨儿劝你,迅速出京,带兵去九边韬光养晦,招兵买马!”馨玉严肃地目视着甄宝程说道。
“馨玉,我们的实力确实打不过高欢,但是先发制人,皇上先亲政,宣布天下,高欢是反贼,命天下英雄起兵征伐高欢,你相信宝程哥哥,我们还是有胜利的希望的!”甄宝程目视着馨玉,舒然一笑道。
“宝程哥哥,万万不能拼死,你和贺拔荣完全没有实力击败高欢,现在你和贺拔荣立刻出京!”馨玉倔强地劝说甄宝程道。
“那馨儿,你和我一起出京!”甄宝程执住了馨玉的皓腕。
“宝程哥哥,现在馨儿不能走!皇上在京城,若是馨儿走了,高欢会弑君的!”馨玉心执地目视着甄宝程。
“大哥,高欢趁着大雨,带领大军回京了!”此时,一脸紧张的贺拔荣,仓皇地跑了来,对甄宝程说道。
“高欢趁大雨夜袭京城,宝程哥哥,这个高欢看了高雪的信笺,竟然真的带兵回京,企图贼喊捉贼,诋毁你为反贼,你们立刻出京!”馨玉认真地凝视着甄宝程,抓着甄宝程的手,跑到了宫外。
“贺拔荣,我们出京!”甄宝程迅速跳上了枣红马,与贺拔荣庞超等人,驾驭着战马,在雨夜中,仓皇出了洛阳城。
水龙书人殿,气焰嚣张的丞相高欢,怒火万丈地上了大殿,不寒而栗的高月坐在龙座上,浑身颤栗。
“皇上,老夫在咸阳,听说龙虎将军甄宝程与贺拔岳之子贺拔荣,妄想趁机造反,带兵回京,竟然逮捕了朝中的文武百官,还有皇后,皇上为何不抓那甄宝程?”高欢杀气腾腾地舞着老拳,跑到元月的面前,厉声威慑道。
“丞相,甄宝程他们并无造反,因为太原刺史侯莫暗杀了贺拔岳,贺拔岳之子贺拔荣义愤填膺,带兵回京启奏,劝朕捉拿侯莫,然后杨昭和高黑等人说贺拔岳并不是朝廷暗杀,那贺拔荣怒火万丈,双方就打了起来!”元月吓得乱说道。
“皇上,甄宝程是企图趁着贺拔岳被杀一案,带兵回京谋反,现在老夫回京,这个甄宝程竟然暗中逃跑,所以老臣认为,他一定是暗中造反,臣请皇上迅速拟旨,命令各地缉拿反贼朕宝程和贺拔荣庞超林荣葛湘等人!”高欢目光如炬地瞪着呆若木鸡的元月,大声威吓道。
“是!”元月吓得立刻命镇南王写旨。
“皇上,老夫在咸阳就听说一些谣言,说是皇上在京城宠爱馨妃,荒废国政,老夫觉得,这妖女实在是女色祸国,所以老夫请皇上,立即赐死馨妃,将皇后从冷宫中放了!”高欢捋须奸笑,怒视着元月道。
“丞相,馨妃不是妖女,朕专宠馨妃,荒废国政,都是朕一个人,朕愿意下罪己诏,请丞相不要杀馨妃!”元月心如刀绞,悲恸地目视着飞扬跋扈的高欢。
“皇上既如此宠爱这个馨妃,那老夫就请皇上,把馨妃打入冷宫辛者库,皇上请拟旨吧!”高欢得意忘形地目视着不寒而栗的元月道。
“朕真是没有用!”元月黯然回到了养性殿,目视着养性殿的龙椅,元月突然心如刀绞,愤慨悲痛,他疯狂地冲上了龙椅,愤怒地将龙椅踢在了地上,然后像发狂一样,将养性殿的御物摔得摔砸的砸。
“圣旨,晋云宫馨妃,怂恿圣上游玩,干预朝政,褫夺贵妃封位,禁足晋云宫!”气焰嚣张的太监喜贵,气势汹汹地来到馨玉的晋云宫,得意洋洋地宣布了元月的圣旨。
“小主,皇上不是下旨要我们到辛者库吗?”喜月目视着馨玉,忽然眉开眼笑道。
“馨妃,现在你已经不是皇上的妃嫔了,、皇上之所以没有下旨将你关进冷宫辛者库,是本宫在皇上和丞相的面前帮你说话,本宫就不要你感激了,但是你注意,日后,皇上不会再宠幸你,你在晋云宫禁足,若是你能写信请你的哥哥甄宝程回京,本宫还要给你记功!”就在这时,心高气傲,雍容华贵的高皇后,在粉鸢的搀扶下,得意洋洋地步到了馨玉的面前,鄙夷地歪着朱唇。
“奴婢明白,谢皇后娘娘!”馨玉与喜悦,向跋扈的高皇后欠身道。
晋云宫,次日,宫外竟然被杀气腾腾的禁卫军看守住,晋云宫寝宫的窗户和大门,也被宫人用木锁住,一刹那,晋云宫变成了阴曹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