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欣寒低声说:“容先生,这条地道会不会通向外面?”
如果在外面有出口的话,他们根本不可能找到唐沁,那个叫温严的混蛋还不知道会把她带到哪里。
容熙川突然停了下来,伸出手在墙壁上轻叩了一下,同时竖起耳朵仔细的辩听。
“不会。”他又继续往前走,“根据图纸上的显示,这些地道没有与外界相连,而且剧场的东面和西面是锦江,在锦江下面挖地道很可能会倒灌。南北两侧有数家银行,以银行的安保系统来说,他们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地下钱库中有地道穿过。”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查到的资料上显示,温严为人十分自负,他应该笃定没有人能够找到这条秘密通道,所以,他们不会离开,就在这座地道当中的某处。”
白欣寒说:“这里真的像一个蜘蛛网,错综复杂,这条路,我们刚才是不是已经走过了?”
“是。”容熙川看到了自己留下来的标记,“的确走过了一遍。”
她回头看了白欣寒一眼:“你的方向感不错。”
白欣寒有些不好意思:“也就这点优点了。”
两人继续摸索着向前走,而从他们发现唐沁不见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
时间过得越久,唐沁的危险性就越大,容熙川甚至不敢去想,因为一旦思绪被扰乱,他就会彻底失去最佳的救援时间。
面对一个变太的狂热粉丝,对方很可能做出疯狂的举动,面对他的疯狂,他必须要保持百分百的冷静。
容熙川沉住气,继续前行。
直到经过地道的狭窄一段,容熙川抬手敲墙壁的时候,那里传来了让人欣喜的空洞声。
他眉梢一挑,又轻轻敲了几下。
“是这里,这里应该有一扇门。”
白欣寒急忙走过来,“需要撞开吗?”
说着,她就做出破门而入的姿势。
容熙川说:“你退后吧。”
这种事情还是交给男人来做。
白欣寒乖乖的往后退去,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一束光亮猝不及防的撞入眼底。
一直处在黑暗中的眼睛在适应了光亮之后,白欣寒面前人影一闪,已经不见了容熙川的踪影。
她用力揉了一下眼睛,急忙顺着那个被踢开的暗门跨了进去。
这是一个大概有三十多平方米的小房间,被布置的金碧辉煌,中间放着一张餐桌,铺着欧式的长桌布,桌子上摆着丰盛的菜肴。
墙角处置着一圆形的双人床,床上洒满了玫瑰花瓣,旁边还放着一个浴缸,大小足够两个人共浴。
可是白欣寒环视了一下这个屋子,竟然没有看到唐沁,也没有看到那个温严。
难道还有别的房间,别的暗道?温严发现他们破门而入就逃掉了?
就在白欣寒焦虑之时,她看到容熙川从桌子下面扶起来一个人,那个人穿着金色的晚礼服,脸色酡红,好像喝醉了似的。
白欣寒大呼:“梓汐。”
白欣寒匆忙跑过来,还没靠近,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呛得她差点没办法呼吸。
“阿四……。”软软的声音有气无力,唐沁像只八爪鱼一样趴在容熙川的怀里,醉眼朦胧的嗔他一眼,“你再晚来一步,我就真的喝醉了。”
容熙川:“……。”
唐沁窝在他的怀里打了一个酒嗝,闭上眼睛:“我真的只差一点点就醉了,那个叫温,温什么来着的手下败将,早就不醒人事了,呵,手下败将,还敢跟我拼酒,我拼他全家。”
容熙川抚额,“你喝了多少?”
在破门而入的那一刻,他想像了无数的可能,而最多的可能就是他最不想见到的,因为他来晚了,她受到了欺负,如果是那样,他会让姓温的,姓温的全家都去下地狱。
可他想了那么多种可能,甚至在破门时闭上了眼睛,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看到的竟然是两个趴到桌子底下的醉鬼。
“不多。”唐沁依然闭着眼睛,身上的酒气点把火就能着了似的,“也就十几瓶红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