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会直接见到天后,却不想忍冬只是将我扔到了一间黑屋子。
她把我放出来后,竟理都没有理会我,就走了。
屋子又湿又冷,破旧的窗户呼啦啦灌风,月光阴惨惨的,地上还有许多蛇虫鼠蚁,爬来爬去,留下一些湿漉漉的痕迹。
我听说过,天河边的最边缘,有些犯了小错的奴隶或者仙人便会被罚到此处,淘洗天河泥沙,想来这便是那些罪仙和罪奴的居处。
这天后对付人的招数,跟魔界也没有什么分别。
我只服了一点点那药物,不想这药性竟然如此猛烈,我按下心口的浴火,趴在湿冷的地上,平息身上的燥热。
不一会儿,就听到了一些猥琐下流的笑声。
是那一群在花园里流里流气的精怪。
“他奶奶的,真是晦气,我等不过在花园里闲磕牙,居然就被罚到这天河来淘洗泥沙。”
“定是那小白脸去给玄帝告了状,天后才会罚我们。”
“若我见了那小贱人,定是要好好折磨他才解气。”
“哈哈……”
这些精怪笑得很是下流狰狞,我心中大恨,天后若是明火执仗同我干,不管阴谋也罢,阳谋也罢,成败我也认了,竟然用这等不入流的手段来对付我。
“听总管说今天来了个小哥儿,打翻了天后的琉璃瓶,被罚到这里,模样很是周正,总管说赏给我等了。”几个精怪似乎是喝醉了,脚步有些虚浮,浑身酒气。
他们一把推开破旧的门,很是兴奋冲了进来。
我穿着亵衣,躺在地上。
几个精怪顿时怪叫起来,冲过来,将我扒开,见了我的脸,吃了一惊。
“这小模样跟玄帝的侍奴不是一模一样吗?”
几个精怪有些犹豫,其中一个胆子大的道:“玄帝的侍奴怎么可能在这里,只是长得像罢了。”
乘着酒意,他就对我上下其手,摸着我的脸颊,“乖乖,这皮肤真是滑溜呀!”
这几个精怪本就喝得很醉,听了这话,酒色壮胆,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我额头的汗水一颗颗往下砸,我默默数着来的精怪数目。
他们众有的已经忍不住,撕开了衣服,解开了裤子,甚至有的妖怪已经幻化成原形,竟然有好几只狼怪,它们被欲念控制,身体甚至胀大了好几倍。
我紧紧握着手中的刀,恨得牙咬切齿。
我咬紧牙关,抵抗着身体里的热浪,这热浪使得我浑身乏力,我忍耐这药劲儿,努力使自己神志清醒。
一个狼怪面容狰狞扑了过来,他将我扑倒在身下,眼睛血红,牙齿尖利,就要朝我的脖颈处咬一口。
狗杂种,我以为是要羞辱我,不曾想竟是要吃掉我。
旁的精怪见狼怪首先冲了上来,都嗷嗷怪叫,也纷纷显出丑陋的原形,围了上来。
眼见那獠牙就要刺进我的脖子,我再也忍不住,举起破穹刀,一刀刺穿了狼怪的喉咙。
我将刀狠狠抽了出来,狼的眯眯眼射出狠辣的光,它疯狂摆动身体,垂死挣扎,尖利的爪子在我身上撕扯,我身上很快被划出了好几道血口子。
鲜血迸溅,我被狼妖的血糊了一脸。
我心中一股怒火熊熊燃烧,自入世以来,我处处被欺负,时有旁人害我性命,我从未害过任何人,凭什么这般憋屈。
我不反抗,真当我是泥捏的人不成?我算是想明白了,若不想成为旁人的口中食,就要把刀扎进别人的喉咙里。
我气愤不已,将刀狠狠抽了出来,一手拽起狼妖,狠狠将他往地上砸。
旁边的精怪有一瞬间的惊骇,我站在月光下,破屋子里的老鼠、蛇一类的都被这动静惊得向窗口逃命而去。
我一刀一刀扎着狼怪,很快他就死透了。我将它高高举起,用力地向门口砸去。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