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同拆除自己最喜欢的礼物包装,细致而缓慢地将她穿着的红黑色的礼服脱下,让自己的小新娘将柔软的内在展示在了自己面前。
小新娘躺在了自己庄重的婚服上,瓷白的肌肤与红黑色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却还不知自己的诱惑力,迷糊着想要坐起来看一看自己的衣服到底被霍去病脱去了哪里。
然而霍去病却不敢叫她坐起来。
她里衣的系带已被自己解开了,如今的里衣只是铺在她身上的装饰品罢了,哪里能让她动一动。
他合了合眼,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剩下的里衣脱了扔开,压上了床,让曹盈完全被笼罩在了自己的气息中。
强烈的压迫感逼得曹盈酒都醒了几分,蹙起眉眯着眼确认他的身份:“霍哥哥?”
“盈盈,现在当叫夫君了。”他深吸了口气,俯下身落了吻在她的锁骨,又忍不住用虎牙细磨了磨她的肌肤,留下了个较明显的红印。
曹盈被他磨得痒,缩起脖子笑个不停,顺着他的意思改了称呼:“夫君你、你别闹,痒着呢。”
霍去病眼中浮现出无奈,自己不让她完全放松下来,一会儿她怕是要疼得直哭了。
曹盈听了却摇头,半是清醒半是酣醉地道:“你知道的,我一点不怕疼。”
“可我怕你疼了。”霍去病又落了一个吻在她颤颤的长睫上:“而且不想见你哭。”
小新娘“喔”了一声,只得听从着任他动作,却觉得他手与唇根本不是在接触自己,而是在自己身上放火。
一会儿她整个人就都像是陷入了火灾中,呜呜地道:“你别摸也别亲了,我难受。”
霍去病见她身下布料已有一块颜色深过其他,沾了潮意,知她应是已准备好了,便终于不再克制着自己的欲望,然后又早有预备般将曹盈将吐出的痛呼尽吞入自己腹中。
曹盈最后还是哭了。
若是完全清醒的时候她大约确实能忍得住,可迷醉状态下她的情绪过于真实不作掩饰。
她原本扣在霍去病背上的手指无意识地用力,指甲留下了三道明显的红痕。
霍去病却仿佛未有所觉般舔舐掉她颊上的泪,仿佛正餐刚刚开始,附在她耳边道:“盈盈,时候还早着呢,你可别就受不住了。”
曹盈说不出话来。
她觉着自己此刻就是被海浪翻卷着的一叶扁舟,完全身不由己,能祈祷着不摔得粉身碎骨就已经很好了,根本没有再与大海讨价还价的心思。
花烛才燃了一小截,外头天色才刚刚暗至无光,夜还很长。
直到破晓时分,窗外已有晨鸟叽喳,餍足了的小将军才放过昏睡过去的小新娘。
他随意穿了衣服出外要了热水,拒绝了侍女跟来服侍,殷勤着自己为她擦干净了身子,换上了备用的里衣。
明明他自己也是一夜未睡,此刻却是半点没有倦意,便只于妻子身边躺下,支着头望着她的睡颜出神。
曹盈昏昏睡着未有做梦,但是即使睡着也有点不踏实,感觉身子哪里都不爽利,却又不像是从前那种蚀骨的疼痛,而是一阵阵的酸麻使不上力。
不过因为身边熟悉的气息透着让她安心的感觉,她还是很快宁静地睡熟了。
第149章 欺负 马车上能做什么
曹盈确是累得狠了, 直到日上三竿,才因觉出了饿,醒了过来。
睁开眼见了那锦绣却显陌生的床顶, 她迷茫了一阵, 然后记忆才回笼,想起了自己盛大的婚典, 以及昨夜激烈的痴缠。
刚一觉出味来,还来不及害羞, 她便发觉自己全身骨头都像是经拆散过又拼接起了一般,不很使得上力来。
偏罪魁祸首已锻炼完身体又洗浴过, 估摸着时间已差不多,便进门欲唤她起身。
见她已醒了,霍去病便笑着道:“盈盈你醒了才好, 餐点都已备齐了,刚好可起来了。”
曹盈也想起来, 但是她身子酸软得难动弹。
又因着缘由是昨夜的荒唐事, 不好宣之于口,她便只能以一双眼含了些羞恼瞪向他。
霍去病看了这情状哪里还能不明白,可看她这模样又实在可爱,便笑得眯起了眼, 故意拿话逗她道:“娘子这是起不来身吗?”
听他忽地又拿“娘子”这称呼称自己, 曹盈脸上蒸了热意,整个人却透出了些虚。
昨夜虽是醉迷糊了,但是两人纠缠的细节她此刻却是全都记得。
她也才摸清他性子里原来还有点顽劣的玩心, 只是不曾向她表露出来。
床榻间他改换“娘子”这个称呼,就总会体贴地拿话细问她的感受,问她是不是还能承受得住。
但等听了自己哭求他说不行的时候, 他就又觉出她还没至极限,并不听信自己的求饶。
那还问自己做什么!
直到后面曹盈真的是没了力气呜咽答不上来了,他才真的信了她是累,体贴了她的辛苦。
不过说实话,他倒确实拿捏住了分寸,否则曹盈今日也不会只觉着身上惫懒了,大约也就和进行体能极限的运动后造成的肌肉酸软感触差不多,但也没超出她的承受范围。
所以曹盈气归气,还真没什么能怨他的,最后只能气自己体力不争气了。
霍去病见好就收,不等曹盈恼起来真犟着要全凭她自己力气坐起了,已走到床榻边,轻松将身上衣服有点松乱的小姑娘抱在了怀里。
自松松敞开的衣襟可窥见她细腻的皮肤和细密斑驳的痕迹。
霍去病便调整了下抱着她的姿势,空出只手来将她的领子合了合,温声道:“好了别气了,昨夜里是我没把控住,我以后一定注意。”
见他还敢提起昨夜,曹盈雪腮便气得鼓起,双手无力地在他肩上一捶:“你还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