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叫人几乎能听见夜色的低喃。
皎洁的月光从窗外隐隐的探入,顾文州深呼吸了一口,心头就像是被一层冰砸进了心湖里,在江云的额头上蹭了蹭,发现他的额头上布了一层冷汗,早就备好的方巾在他额头上擦拭着。
平静的黑眸里席卷着一阵谁也看不见的龙卷风暴。
很久之后他贴在江云的耳边缓缓而道。
有我在。
额头上的怪物似乎缓解身体里的那股燥意的,江云垂着眼帘,不断的顺着不断动作的物体贴近。
可是那个物体很快也被身体散发的燥意给感染了,江云迷糊着把额头上的方巾扔在了地上。
难受
他翻了个身,感觉到有人在不断的向自己凑进,江云先是慢慢的躲避,但很快就被这个大冰块给吸引住了。
忍不住四肢并用,将大冰块缠得严严实实的,不能给他一点逃跑的机会。
刚洗了冷水澡出来,浑身透凉的顾文州:
他呼出一口更加浊重的气息,认命的给人当个缓解燥意的大冰块。平稳了很久的心脏,又瞬间失去了方向。
冷而低低噪音再次响彻于安静的室内。
再这样,夫人可跑不掉了!
【警告,作精值下降10点!目前作精值总共10点,请系统持有者谨慎行事!扣除到一定值后,将会判别任务世界失败。】
系统慌乱的提示声在江云的脑海里再次炸开,不断的私戳着自家宿主。
入睡得十分不安稳的江云,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了系统极为炸裂的提示声,以及它慌乱的呼叫。
好像是任务作精值又下降了?
???
怎么回事?
江云挣扎着爬了起来,支撑的手臂又一软,卸掉了力气重重的摔回了顾文州的怀里。
江云体重再怎么轻,体重也属于一个成年人的重量,顾文州被他压得一声闷哼,下巴与之磕碰到了一起。
顾文州倒是没什么感觉,埋在在他胸前的江云被磕得泪眼花花,唇角抿出委屈的弧度,一副掘强忍着泪水的样子。
顾文州抬起手在他额头上揉了揉:还疼吗?
江云埋在他的脖颈处,泄愤似的用力的一咬,毫不意外的听到身下人又一声闷哼。
那声闷哼卷入耳畔,好似裹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游走在欲望与清醒的边缘。
江云的手掌从他的衣摆下慢慢的摸了进去,眼皮好似铁铅一般沉重,晕晕乎乎之中,好像看到自己最喜欢的棉花糖,不过这个棉花糖口感似乎没有那么好。咬上两口,没有想象中甜滋滋的味道,所以他又换了另一个角度。
顾文州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舌尖抵过的部位引来了一阵颤栗。眸色逐渐的暗沉,右手紧握着他的手腕,想要控制着江云的动作。可是在下一秒,江云却又能寻另一处地方更深层的去roulin。
我的棉花糖。砸巴两下。
顾文州呼吸随之深重,极度的克制之下,喉结上下滚动一圈。
他嘴巴轻阖,刚吐出了半个字眼:你
就看见青年的眼眸轻轻的阖上,搭在他身上的手臂无意识的松懈了力道,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最后脑袋安安稳稳的靠在自己的肩头,一副好梦正酣的样子。
顾文州:
第22章
天光缓缓的拉下,稀疏的白昼光亮从交叠的厚重纱帘里悄然钻入。
浅灰色的手工真丝地毯被这暖烘烘的光线照映显得分外地温馨。江云是在一片又闷又燥的空气中醒来的,简单的来说,他是被热醒的。
除去脑袋传来的晕晕沉沉以及脖子的骨骼的僵硬之外,他还感觉到了另外一种异样。
这种异样对他来说十分有存在感。
与除此来到任务世界所遭遇的情景有种异曲同工之妙。
江云艰难的睁开沉重的如含铅的眼皮,汲取的热度将他的脑子里难得存在的一丝清明击溃,更晕了这不是。
好几秒之后,江云小心翼翼的撤掉自己把顾文州拉扯得大开的衣领的手,抬起眼眸偷偷观察着被自己压制住的人的脸部神情,发现人还没有一丝醒来的迹象,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他的记忆自昨晚回到顾家后好像就断片了,脑子里模模糊糊的只留了个大概的轮廓,只依稀记得自己好像向男主告了江家的状,后续的事情实在是记不起来了。
胸口那里现在萦绕着一种窒息的热感。
这种感觉并不好,他应该吸取上一次醉酒的教训,更何况那次还险些酿下了大错。
江云小心翼翼的从床上的爬起来,在尽量的不引起床上的注意力下,可是他光裸的双脚还没来得及踩在手工编织的软绵绵的地毯上,脑海里已经苏醒的系统用有气无力的声音、再次贴心的提醒了他。
【宿主,昨晚我们的任务作精值被扣到只剩十点了,还望宿主多加努力,赶一下任务进度~】
江云:在他记忆断片了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按着酸胀的脑袋努力的回想后续,太阳穴那里却一抽一抽的疼。
不舒服。
算了。
江云刚想直起身子,可是身体离开床沿不过半米的距离,被突如其来的桎梏在他手腕的力量给拉了回来。
清隽挺拔的身姿往后倒去,柔软的床沿又重新塌下去一块。
江云惊愕的转回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的顾文州睁着一双清明幽深的眼睛凝视着他。他半张脸隐入略显晦暗的光线之中,乳白色的薄被松松垮垮的褪到了腰腹之间,被拉扯得大开的睡袍,性感的人鱼线往下延伸着,薄薄的一层紧实肌肉让他的身体比例线条更加赏心悦目。
最重要的是,他胸腹紧实的肌肉线条从上至下满是斑驳的痕迹,连肿胀的胸肌旁残留着好大一口已经结痂了的牙印。就连凸起的喉结处也没有放过。
诡异的静寂在室内蔓延着。
江云有点傻眼了。
一阵晕晕乎乎的。
怎么回事?这些都是他弄的?毫无印象啊??!
早。好半天之后才憋出这么一句,江云说话的声音都是干干巴巴的。
顾文州抿着薄唇,低哑的声音穿透了胸膛。算是回应了江云:早。
又是一片静默。
江云尴尬的视线从他身上挪开,而后下一秒又不自觉的转回来。
动了动被桎梏着的手腕。
江云莫名的红了耳尖: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