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幸月整个人隐在昏昧中,与一身黑的打扮相衬, 奶白的肌肤简直白得晃眼。
她还没去吹干长发, 只是任由湿发的水珠蜿蜒到内里的黑色蕾丝边缘上。
性感又致命。
“队长,有没有没那么烈的烟?”她趿上拖鞋,似是要开始寻找。
季云淮稳下酒意升腾带来的躁热,慢悠悠发问:“你刚不是已经抽了?”
这样无声的暗示很能勾起人的瘾。
他指的并非在包厢时她夺过去抽的烟,而是那一吻。
她从他的唇齿里摄取到的烟草气息, 就算是抽过了。
薄幸月莞尔一笑, 懒散地躺回去,静默地盘玩着湿润的发尾。
她没什么看电视的爱好, 比起打开电视认真观看节目, 不如说是助眠的一种手段。
果不其然,拿起遥控器换了几个台,那些综艺节目聒噪又无聊。
直到换了个恐怖片儿, 这时候的音效渗人, 弥漫在空荡荡的客厅里。
她想,还是恐怖电影助眠效果比较好。
在此期间, 薄幸月又肆无忌惮地拿起他家的吹风机,把浓密的发丝吹干。
做完一切后,薄幸月蜷缩在沙发上,微微阖眼。
确实有点儿困了,而且是累得慌。
只不过她眼睛是闭着的, 还没那么快陷入梦乡,思绪和意识仍然清醒得不得了。
季云淮觑了眼,俯下身,将人从沙发上打横抱起来。
薄幸月原本就是假寐,难免从混沌的迷糊中惺忪着醒来。
他将人抱到自己的房间,轻轻搁到被褥上。
一到床上,她勾住男人的脖颈,猛然用力后,季云淮重重地栽下来。
被单如同翻涌的海浪,潮声不止。
他的吻顺势落到肩颈,吻掉未被擦拭掉的那一颗水珠。
在她躺在沙发上的时候,他就已然注视已久了。
男人明晰的指骨弓着,与她十指交握,牢牢扣紧在深蓝色的被单上。
与其共同燃烧,不如一起下坠。
房间里没开灯,偌大的空间没有一丝光亮,只能透过微微的门缝看到客厅的灯火通明。
她的心跳再次加速,或许是因为黑暗,又或许是因为心动。
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季云淮拧开床头小灯,她慌张地用手背挡了下。
朦胧的小盏台灯下,昏黄的光线爬上她脸侧。
清晰可见的,她嫣红的唇上黏了几缕发丝。
薄幸月的眼睛噙着星星点点的水意,一张脸是无论看多少次都会惊艳到的柔美纯媚。
“在这张床上,梦到过我吗?”
少女时,她也问过他这个问题。
那时候是在破败的老式居民区的家里,少女扑在他床上,露出一截白软的腰身,双眼盈着水波。
“年级第一的季同学,你会不会梦见我?有没有想着我做过什么?”
是一个暧昧又挑衅的问题。
正值青春期的好奇探索阶段,身边男生都会多多少少手动解决一下。
所以……附中的“高岭之花”会是例外么?
答案当然是有的。
她不止一次进入少年的梦中,催促他在一个个绮丽的梦境里彷徨迷离。
……
季云淮置若罔闻,叮咛道:“睡觉了。”
他去客厅倒了杯热水,专程冲了感冒冲剂,怕她今晚淋雨后会生病。
薄幸月喝下去微苦的冲剂,又冲他甜甜一笑,“晚安,队长。”
她扯过豆腐块儿一样的被子盖上,暖意霎时间包裹而来。
其实季云淮回来后只躺了几个晚上,被单上一丝皱褶都没有,有的估计还是她躺下后新增的。
不得不说,季云淮的床睡起来感觉还不错。
可能是军人出身,他在部队里的内勤内务定然十分优秀,整张床馨香也干净。
第二天早上还得上班,所以临睡前,她专程定了个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