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晋谦眼底光芒一沉,声音也不自觉压来,“他打你?”
“算了吧,也是我对不起他。”童思语叹口气,推开唇前的杯子,别过脸去,“但你们的恩怨能不能别把无辜的人牵扯进去?你要对付江璟麒,就光明正大,傅茉晴,慕锦,甚至是我啊,都是无辜的。”
“无辜的人就不会受到伤害么?”闻晋谦笑,脸上却已经没了笑意,将杯子放妗。
童思语以为刚刚惹他生气了,皱眉不再说话跬。
谁知一刻,床就微微一塌,感受到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呐,听说你要陪我睡一辈子?”
“……”我去,这不是她跟江璟麒说的气话嘛,这男人怎么什么都知道啊摔!
看着女人耳根又红了起来,闻晋谦得意的更加凑近,“呐,既然一辈子都给我了,不介意先来一场吧?”
“……”童思语一把推开他,一时间忐忑心虚又强自镇静,“你干嘛呢干嘛呢,欺负女人就算了,欺负一个没有还手之力的女人算什么男人!”
“逗你玩呢,生什么气啊。”闻晋谦“嘁”一声,抬手指戳戳她殷红滚烫的耳垂,若有所思,“你说,为什么傅茉晴没你这么好玩呢?”
如果傅茉晴也这么好玩的话,就没必要这么麻烦了。直接让傅茉晴他,要死要活的,直接让傅家江家吹了,顺便给江璟麒戴戴绿帽子。
可是面对傅茉晴那女人,他根本提不起兴趣,也没有这个念头。
亲起来,那女人油腻腻的,总感觉一嘴巴的唇膏唇彩,要是亲多了,哪天指不定还能中毒。这小家伙就不一样了,嘴巴凉凉的,甜甜的,“喂,你是不是抹了蜜啊。”
童思语嘴角抽了抽,一把拍开拉扯自己唇的色爪,“够了啊,不嫌臊。”
“哎呀你怎么这么可爱的。”闻晋谦又捧住她的脸蛋。
童思语就面无表情的由着他手指在自己脸上捏来捏去,半晌才以嘟着的脸型开口:“你和江璟麒多大仇啊。”
说起来,如果不是他引走傅茉晴,她和江璟麒还一定不可能走到这样的地步。
只要稍微差池一步,就没有接来的一切。她不会发觉一个人多么美妙,不会患得患失,不会口是心非,不会知道放弃是那么难。
“其实都是上一辈的恩怨,但总感觉要是不做点什么,人生就太无聊了。”闻晋谦捏完她的脸收回手,又意犹未尽的捏了一把,然后和她并排坐在床上,靠着。
“南城三足鼎立那会儿,我爸和楚霁轩是对头。他呢,和一个叫做江墨远的家伙合作,两人为了共同利益走到一起,但我爸是个大老粗,有勇无谋,替那人火中取栗干了不少事,现在还在吃牢饭。”
“……”哪有人这样说自家父亲的?童思语一时不知道接话,半晌才道:“那你不应该找江墨远报复么?怎么找到江璟麒身上来了。”
“江墨远那老男人不知道逃哪国儿去了,有个儿子似乎叫……叫江慕则,他那家伙好像前两天还和江墨远有来往来着,我就寻思着,找到江墨远说不准就能顺藤摸瓜抓到江慕则。”
“……”真的是脑子不正常……顺着江墨远这根藤找江慕则,结果人没找到,就打算把这腾扯坏么?童思语彻底无语,却还是想要劝一,“可你也不能因为找不到江慕则,把气撒在江墨远身上啊。”
“心疼了?”闻晋谦勾唇侧着头看她,但是眼底却没有笑意,“我爸是被宋微送到牢里的,老头子做错了事正在吃罚,这边说没事就没事了?”
凡事有因就有果,他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同样,得一尺进一丈是他做事的原则。江璟麒的身体,江慕锦的智力,都别想这样轻而易举痊愈。
“我不说了,你冷静一。”童思语说完这句话就没有再开口了,脑子里却琢磨着怎么跟江璟麒传达这些事情。
不过……好像江璟麒其实已经知道这里面的瓜葛了?
一时间,房间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直到闻晋谦打破——
“我知道你心里还有那个男人。”
童思语没有说话,却已经在默认。
“因为放不他,所以觉得没有他就生无可恋了吗?但你别忘了,
现在这条命是我救回来的,应该属于我了。”闻晋谦的声音低低的,没有以往童思语听惯了的吊儿郎当不正经,反而像是在了某种重要誓约一样,很认真,“明天,我会再给江璟麒一次机会,也给你一次机会。”
“有意思吗?”童思语开口,谁知道却沙哑的语不成调,她咳了咳,半晌才清好嗓子,“这样狗血的戏码,别演了行么?你明明知道,对于那个男人来说,只有江慕锦最重要,还逼着他选,不是多此一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