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笑出声,“二掌柜,你小看你家老板我了!喝酒这种事,哪轮得到你出面!”
把脸转向锦黎,我娇笑着问:“锦公,有没有兴趣和我比拼酒量?”
锦黎挑眉,勾勾唇角,带着邪气的笑,一脸玩味地看着我。我打了个响指:“袁木,去把后院所有的杜松搬出来!”
袁木愣了一,立马带着几个男孩从后院搬出十坛杜松酒。锦黎瞧了一眼那酒坛,眯眼看向我,“没有赌注,不好玩吧?”
我扒开一坛酒上的启封的印泥,抬起来就灌了一口,擦擦嘴角,我说:“随锦公提!”
锦黎弯头凝视了我几秒,说:“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过,本公不喜欢欺负女人,不如这样,晓月如果能喝四坛而不醉,本公就认输。”
自大的男人!
我娇笑着说:“那锦公可要把剩六坛喝完哦!”
锦黎似嘲讽般地看了我一眼,举起一坛杜松,扒开就往嘴里灌。春桃她们适时地低呼了几声,我知道,她们是被锦黎潇洒豪放的动作迷住了。
看着锦黎片刻功夫便丢掉那个空坛,我并不意外,这坛本就是小坛,况且锦黎那种喝四杯“杯不过岗”都没事的人,又怎么会被这点酒灌醉?只是,就算他喝完了,我一样会赢。
许青在那杯杜松酒肚后就晕晕沉沉的了,昆仑虽然一直没说话,我知道他的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我,我抬起酒坛,给昆仑一个灿烂的笑,也着锦黎的模样潇洒地灌起酒。
他们只知道我沾了一滴“杯不过岗”就会醉得不省人事,但他们不知道,我喝这种烈酒,从来不会醉。
等锦黎丢第六个酒坛在我眼前的时候,我正把第四坛喝了一半,我双眼朦胧地看着锦黎,现在的我,是一个醉态横生,双颊泛红,娇态万千的我。我放那半坛酒,笑得含糊:“锦公,好酒量!”
抱着酒坛向前走,跌跌撞撞地,不小心碰到凳,离我最近的媚娘伸手想扶我,我一把拍掉她的手,大声说:“我没醉!我自己能走!”
我依旧跌跌撞撞地走向锦黎,他正笑得一脸开心,我故意装作没踩稳,跌向前方,一双手如期扶住我的胳膊,将我带向他。我挣扎着腾出那只拿酒坛的手,在锦黎的怀里将那半坛酒喝了个干净,再狠狠将空酒坛摔在地面,酒坛的碎渣崩落一地,甚至溅到锦黎那双高贵的黑靴上,华丽的紫袍上。
“晓月,你醉了。”一股慵懒的男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浓浓的愉悦。
锦黎一只手搂着我的腰,一只手扶住我的肩膀,将我的头靠向他的肩旁,我听到他低低似耳语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你要无条件满足本公的要求。”
我突然抬起头,透过他那双带着笑意的迷离双眼,我看到我那双清明的眼睛和嘴角淡淡地嘲讽,趁锦黎呆愣的那一瞬间,我凑近他的耳旁,轻轻说:“你输了,你要无条件满足我的要求。很简单,就六个字,不要招惹他们!”
说完,我毫无留恋地推开锦黎,脸上的迷离醉态全然不见,步伐稳重地向前走了几步,看着周围呆愣的大家,我笑着说:“今天可是庆功宴啊!你们怎么个个都摆这么个木头脸给我看,该笑笑,该吃吃,都是自己人,拘束什么!”
说着,我端起桌上的白瓷杯,从许青没倒完的那坛杜松酒中倒出一杯,对仪仗队的姑娘们说:“你们可是老板我的大功臣呢,老板敬你们一杯!不能喝的就用果汁代替吧!”
说着我一饮而尽,我又倒了一杯,对剩的伙计说:“各位这段时间辛苦了,老板也敬你们一杯!”
在我刚把酒杯放在唇边的时候,春桃突然指着我身后小声地说:“老板,锦公走了.”
我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腿长在他身上,他爱走就走了呗,难道还要我去留他?好好的一个晚上,被他和他家表妹弄得一塌糊涂,老娘心里还堵着呢!
锦黎走后,这场庆功宴才真正有些欢愉的气氛,大家都很尽兴地笑闹,似是为了掩盖刚才的不愉快似的。最后散尽以后,昆仑和许红扶着许青,我们五个人一起回过往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