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雨天,毛毛细雨好像给整个皇宫都蒙上了一层纱。
安歆溶手指轻叩桌面,敲出杂乱的节奏,正好映出安歆溶有些嘈杂的内心。
安歆溶此时对面站着的,是她从未谋面过的张弘济。
那一身铁骨铮铮,安歆溶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很难想象这样的张弘济竟然是内应,这样性格的人怎么做卧底呢?
也可能是表面功夫。
张弘济年岁不过三十,正值而立之年,就做到刺史之位,如若不是自身本事强,背后就一定要人扶植。反正无论哪种,对于安歆溶而言都不是好事。
张弘济也是一个翩翩少年郎,绝对算得上是传统意义的帅哥。眉宇间自带的英气看着更加高大一些,英挺的鼻梁甚是好看。也难怪了自恃清高的桃夭姑娘对他倾心吐胆了,安歆溶内心吐槽挺丰富的,果然古人诚不欺我,颜值才是正义啊。
而应悠之正坐在张弘济的右边,一脸享受的品茗,好像对眼前杵着的这个人毫无察觉一般。
张弘济被应悠之抓获已有半年之久,看得出来,应悠之并没有对张弘济施行什么极刑,他都腰背挺得很直,一点也看不出阶下囚的模样。
其实此刻,安歆溶挺苦恼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还盼望着应悠之能够起这个头,可谁知应悠之就是负责把张弘济带来,然后一直就晾着他。
张弘济也是,明明现在都已经到了生死关头了,他还是一脸冷漠,无欲无求,对自己的命运毫不关心的模样。
哪怕是一点裂痕,安歆溶也好开口啊。
那既然没有突破口,安歆溶也就只好来创造一个突破口了。
正在安歆溶下定决心要开口之时,应悠之率先开了口:“张刺史,本相的耐心是有极限的。”
安歆溶默默地瞟了应悠之一眼,她严重怀疑应悠之是故意的,就专挑她要时候的时候才开口,况且他哪里看起来到极限了,这里最悠哉的人明明就是他。
张弘济冷哼一声:“应丞相,我早就说过了,我什么也不会说的,更不可能帮你。”
“可你必须做。”应悠之连看都没有看张弘济。
张弘济说道:“该说的我已经说了,要杀要剐请便吧。”
应悠之将手上的茶轻放在桌上,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服才说道:“可是本相不满意啊。”
“我什么也不会说的,我的这条贱命不值一提。”张弘济说的大义凛然,他好像抱了必死的决心。
“张刺史,本相不是喜欢血腥场面的人。”应悠之说道,“动不动就杀戮,那是无能的人都做法。”
“哼。”张弘济的态度就摆在那里,反正他不可能会屈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