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憩了一天,亚初不知道怎么找到了这里,还带来了两辆马车。
现在安歆溶觉得亚初不愧是跟着应悠之的人,也是一个很妖孽的人。
但是出发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件小插曲,那就是阿肖并不会驾车,而林湘就更加不会了。
所以几人又等了一天才出发。
安歆溶很奇怪,亚初找个车夫用不着一天,又为什么要等一天。
“因为经过湖羌是早晨,那时候无人会发现。到达京城又是晚上。”应悠之这样回答。
“早晨怎么会无人发现呢?”安歆溶更加迷惑了,到达京城是晚上还能够理解。
“湖羌军大胜空成国,湖羌军不得欢庆个三天三夜。”应悠之拢了拢安歆溶的长发,她不需要任何粉饰,就已经是绝美。
战争是没有胜利者的,有的只有受苦受累的百姓,安歆溶只觉得满心悲凉,欢庆,可真是奢侈,那那些受累的百姓们呢?那些去世的将士们呢?谁又来抚慰他们。
安歆溶仔细一想,不对啊,问道:“你怎么知道湖羌军胜了?”应悠之不是和她待在一起吗?怎么就知道湖羌军胜了,第一天见到他,他还说战事未定。
“亚初。”应悠之笑道。
“……”亚初实在太安静了,安歆溶甚至没有看到应悠之与亚初有什么深层次的交流,以至于她差点把这个人给忘记了。
“我们不回湖羌吗?”安歆溶又问,这很奇怪,很明显先回湖羌报平安更好,而且也更安全。
“不回,现在世上没有安青云这个人,只有安歆溶。”应悠之含糊地说道。
但安歆溶还是轻而易举地明白了应悠之的意思,压低了声音,问道:“是不是要我假死?”
“你说什么,为什么在下听不懂?”应悠之装傻道。
通过应悠之的反应,安歆溶知道自己猜对了,不知道应悠之此计背后隐藏了什么目的,但现在的她并没有那么急切想要知道,她反倒不希望那么快回到京城,想要多享受片刻这样的安宁,在那里,自己身不由己,也无法与应悠之这样光明正大在一起。时常压抑自己是会得病的。
出发的清晨,刚刚打开房门,一阵寒风就席卷了整间屋子,朝外望过去,大地染上了点点白色,天空飘起了小雪。
“冬天到了啊……”安歆溶闷声道,原来她来这个世界已经这么久了,久到她都快忘记自己原本是哪个世界的人了。
“立冬早就过去了。”应悠之不动声色地拿起一件狐裘大衣披在安歆溶肩上。
“嗯。”安歆溶对日期真的没有什么实感,原来真的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
而这一切,都被不远处的阿肖看在眼里,其实从应悠之到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对于安歆溶而言,应悠之是特别的。现在看来,自己还未萌芽多久的恋情就掐灭在最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