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骂道:“滚——”
掮客手一伸:“把宝宝给我。”
白雪气的胸前起伏,这他妈是她生的孩子,你凭什么要的这么理直气壮?
掮客:“我劝你省省力气,待会儿想着怎么应对肖邦吧。”
白雪油然而生一股无力感,将孩子塞到了他手里。
掮客哼着小曲儿,抱着孩子离开。
一环一环扣的都是命。
如果白雪没有破坏掮客的计划的话,掮客早就用肖张祭奠祭品,换取娘活过来。
但这个计划显然已经行不通了。
碰上了一个不守规矩的人。
肖邦属于不完牌直接掀牌桌的那种,他不像任何人那样在得到了苇国公主后,先将人藏起来想办法满足她的愿望,然后获取力量。
他选择直接叫人杀了,杀完之后还嗤之以鼻:“一个亡国的后人,哪里被称呼为公主?自个的国家都不能庇佑,又哪来的神灵力量?”
掮客将这笔仇记下,然后冷眼旁观看他们的麻烦。
毕竟他们如此的不重要,都不值得他劳心劳力。
他只想把肖在养大,然后等着肖在来杀了他。
他会像娘一样,成为这条路上的必经之人,走向早就已经准备好的终点。
“爹爹——”
“宝宝乖。”掮客低头温柔一笑:“早上想吃点什么?”
早上这顿饭吃的让人有点胃疼。
大家心思各异,共聚在一个餐桌上,气氛像是凝固一般,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桌上的饭菜基本就没动过,看着都觉得浪费。
肖邦坐在正首,常年板着一张死人脸:“肖在才接回来,你们当爹当娘的,好好照顾照顾孩子,不要乱跑。”
这一句话就是告诫白雪不要入宫,顺便连肖张都不用重新返回朝堂。
肖张一听这话,笑了起来:“我辞去了大理寺卿一职,如今是已经有人顶替上了吗?”
肖邦道:“哪有什么人顶替,大理丝如今职位最高的也不过是一个少卿,该给你留着的都留着,不必着急。”
肖张说:“家里有女有妻的,也不好意思让兄长养着,我还是早点工作吧。”
肖邦道:“说什么混账话呢。”
肖张笑嘻嘻的:“听说陛下病了,那我直接去吏部报道行不行?”
肖邦眼皮子都不抬:“随便你。”
肖张:“还有一件事。”
肖邦捏着筷子的手,一顿将筷子放在碗边,撩起眼皮,就等着他说话,无端的就给人一股压迫感。
肖张面不改色地说:“我想给肖在订一门婚事,当今太子殿下。”
肖邦直接否决:“不行。”
兄弟两个对视。
肖张问:“为什么?太子殿下出身高贵,且是陛下独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肖邦打断:“不要来试探我,我说不行就是不行,白雪,那是你的女儿,一入深宫见面都困难,你难道想让她进去吗?往后皇帝三宫六院,你要见她受委屈吗?”
白雪紧缩眉头,没有说话。肖邦做事是有原因的,先帝害了他一家,他如今报复于情于理说的过去。
然而月牙和她姐妹情深,她不能置之不理。
“我不是能绕弯子的人,所幸我就直说了。”白雪直视他:“我希望月牙、小腊月平安,至于什么权力地位,他们也并不留恋。”
肖邦:“如果你还会被这种话所欺骗,只能说你还太嫩了,不要掺和男人的事情,你掺和不明白。”
肖张紧接着就把话接了过来:“那我总能说一说吧,兄长,陛下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最落魄的时候是他收留了我,免我颠沛流离,我一心向着陛下,也一定会照顾好他的孩子。”
肖邦觉得脑袋疼,大清早的这对儿夫妻才刚回家就接连给他施压,让他的心情又差了几分:“我是把刀架在了皇帝的脖子上吗?你们一个两个的是干什么?”
白雪放柔的声音:“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尤其是像兄长这样的大英雄,我只想要兄长一句承诺,无论未来发生什么,绝不伤皇后太子性命。”
肖邦断然拒绝:“这不可能。”未来的事情瞬息万变,谁说的好呢?
那高高在上的龙椅,又有谁是能全身而退的呢?
作为一个男人,父母妻儿的仇铭记于心,讲究父债子偿。
作为一个男人,他的野心需要得到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