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得给这次的事件一个定义,或许可以称之为“某无良乞丐阴谋坑骗某路人,致使某宗弟子路见不平一声吼,险些引发更大伤亡的群体事件……”
玄清执事堂弟子听了一阵牢骚,上演了一场“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教学版。等到云澜宗女修发泄完气性,扔下一句“这事我会如实上报我宗长老,你们就等着接收云澜宗发出的正式交涉……”这才算暂且将这次颇多转折的小插曲给压下去。
绕是如此,他们回去后也不得不写几页上好的生州宣纸,文韵山出产的墨锭也要浪费好几块。
四目相对,都从各自眼里看出了无奈。
“……刚才那两人,要不要追上去?”执事甲试探性问了一句,这种时候要是能够将罪魁祸首绳之以法,宣纸肯定可以少写几页的。
适逢九州演武大会时候,汇集过来的人五花八门。只不过玄清宗的牌子摆在那里,只要不是练功练得走火入魔的失心疯,断然不会在主人家的地盘上瞎来一气。也只有那两个不开眼的乞儿,才敢“不知者无畏”,做那实在没什么面皮可讲的事。
两执事在远处已经看了好一会,原本想着恰当时候出面亮个相,也就打发了。奈何就在两人正笑得开心的空挡,峰回路转,惹上了云澜宗的几位姑奶奶。
“洗尘楼的师兄们应该追过去了,这事不用我们插手,还是想想怎么写文章吧……”
“何苦来哉哦。”
“人家是女子嘛,而且是顶好看的女子呦……”
相视一笑,尽扫先前阴霾。
美好的事情总会叫人心情愉悦的,更别说是活生生现身眼前的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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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宋就无寒无逸逃出好一段距离,回头只能看到小镇一个轮廓,这才悠悠停下来喘口气。寒无逸追在后面,到了宋就跟前,借力一脚踢了出去。
宋就躲开,而后还手,犹如两个近战法师,拳拳到肉。
……
拨云见日,莺飞草长。
“师傅,自从我跟你上山,今年进入第七个年头了吧?一转眼,我都是二十出头的青年了。”
“嗯,年纪这东西,师傅我已经算不清了,真要算……”寒无逸伸出手,掰着手指头开始算,“今年我应该百岁高龄了,所以你不尊师我无所谓,可你多少应该讲点尊老嘛……”
寒无逸说了个不大好笑的笑话,宋就也没有立时对此发表什么看法。貌似情绪不高。
“有心事?”
宋就嗤笑一声,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心事挺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