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阮不在家,黎逸飞去找了趟程司韫。
程司韫好久没见他了,从他跟唐阮好上之后,怎么约都约不出来,他冷嘲热讽道:“你舍得从唐阮的温柔乡里出来?怕不是唐阮又不要你了。”
他说得没错,黎逸飞就是不乐意听,道:“祝昊杰怎么样了?”
“老一套,买通不了就想内部运作,但那家人态度特别坚决,按照你的办法,闹得很厉害,他这次应该不能善了。”
“仅仅这样,还不够。”
只这一桩,能判个几年?只要祝家不倒,祝昊杰出来后还可以继续肆无忌惮,狗改不了吃屎,犯过一次事就会犯第二次,他已经是一个无底洞了,心里毫无敬畏,如果从小严加管教,而不是纵容无度,教他仗着权势霸凌,他不会走到今天。
至于唐萱叶……刚生下女儿没多久就要面对丈夫这些事情,有哪家父母会丧心病狂到舍得女儿嫁给祝昊杰这种男人。
自从跟祝家结了亲,唐家现在门庭若市,唐梧德帮祝家办了不少事,收了不少礼,亲情在唐家算什么?唐梧德要这么有良心,唐阮小时候就不会吃那些苦了。
“唐阮不都回来了,你还针对他们做什么?”程司韫皱眉,他是担心黎逸飞惹上不该惹的事,黎家现在闹不和,很快就要分崩离析了,不能再生事端。
寒光凝在黎逸飞眉眼间,程司韫说的对,他不该被卷进去,也没有那个能力去做救世主,他低下头,无力道:“我不只是为了唐阮,也是为了我自己,司韫,我是个人。”
他不是救世主,可他是人。
人有很多面,趋利避害,道德良知,都是人的一部分。
黎逸飞忘不掉,他曾经制止过祝昊杰,却没能成功让他得到报应,每多一个受害者,他都会忍不住自责,明明他是最好的人证,明明他都亲眼看见了。
“你放心,不会有事的,你也不用管,我自己能解决。”黎逸飞叼了根烟,微微眯上眼,他才跟唐阮和好几天,不会让自己去做冒险的事。
程司韫的镜片反光,他推了推眼镜,叹息道:“那不行,祝昊杰早他妈该死了,我会帮你的。”
作为一个有血性的正常人,程司韫想看着祝昊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