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降到了冰点。
“你说的,都是真的?”乔布鲁尼声音阴沉的不像话,透着寒如心间的煞气。
“是真的。”男子抬头,目光坚定言辞凿凿,如果不是他,单单凭借她一个人,又怎么能将赌场中所有的守卫连根拔起。
乔布鲁尼沉默不语,只是脸上的温怒与愤恨却是那么的铮铮刺骨,对方竟然设计他,如此,他不介意让青帮的那些家伙知道知道,隐藏在暗中的势力到底是谁在掌控。
“滚下去,这次就饶了你,下次要是还被人弄得这么狼狈,以死谢罪!”乔布鲁尼抬脚,将所有的怒气发到了跪在他脚边的男子身上。
被踢的男子垂着头,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怨恨,他能保住性命已经是帮主开恩了。
“是!”男子从地上爬起来,依旧跪在乔布鲁尼面前。
“下去吧。”乔布鲁尼垂眸,睨了一眼面前的男子,眼底的戾气慢慢隐藏在棕色的眸中。
“属下告退。”男子托着伤重的身子,步履蹒跚的走了出去。
乔布鲁尼转过身子,那张脸隐藏在暗中,面上的神情让人看不真切。
“你说,这件事可信度有多少。”最终,他叹了一口气,声音飘渺而起,似是询问,又似是呐呐自语。
“八成。”然,一声低沉的声音却在此时响起。
乔布鲁尼转头,看着站在他身后的人,“八成吗?”
“是的,父亲大人。”男子垂头,掩下眼底的冷意,换上恭敬的神色。
没错,开口的这个男子便是乔布鲁尼的儿子,波兰顿。
乔布鲁尼只是一个姓氏,只有当波兰顿接管骷髅会时,他才能冠上乔布鲁尼这四个字,这是骷髅会历代的规矩。
“看来,这滩水要在浑一点才行。”乔布鲁尼抬头,望着窗外被乌云遮蔽的月亮,眼底慢慢蒙上一层黑雾,就像是遮蔽着万丈深渊的雾气,让人看不清前路,少有不慎就会变成白骨。
波兰顿没有开口,他只是望着乔布鲁尼的背影,抿着的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似笑,非笑。
与此同时,纽约市区寂静的别墅中,同让的场景,然,却是不同的结果。
黑暗中,男子倚靠在沙发上,看着跪在脚边的那抹狼狈的身影,对于他所说的事情,呲笑不已。
如今,青帮还未铲除,即便是借给骷髅会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对自己动手,再者,死在赌场的人大多都是骷髅会的人,如若说袭击赌场的不是青帮的人,而是骷髅会自导自演的一出戏,那么这出戏可是错漏百出。
与其说那少女是骷髅会的人,不如说被她放走的那个男人其实是青帮的人。
然而,相比于他所说的事情,他对他口中所说的少女更感兴趣。
“形容一下那个少女。”男子的手轻轻拂过唇瓣,让他微白的唇色染上一抹红晕,歪头,他颇感兴趣的询问,眼底波光潋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