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师。”
刘婉婷一听这小玉佛如此珍贵,连忙伸手接了过来,然后背身挡住杨阿五,把小玉佛给她戴在脖子上。
杨阿五拿着那个小玉佛呆呆地看着,刚刚抬头就看到了一双眼睛。
一双纯净的眼睛,里面只有慈悲和安静…
等刘婉婷带着不再那么呆滞的杨阿五离去之后,智仙微微一笑,突然问道:“虚真,你用这套把戏骗过多少人?”
“出家人不打诳语。”虚真双手合十,恭恭敬敬地诵念一声佛号之后,郑重道:“我佛慈悲,弟子不过沾染了些许佛性罢了,怎会骗人?”
智仙也不揭破,直接开口道:“从前的事我不管,不过今日我的客人既然劳动了你,报酬你便自去首阳山下的秦家庄取吧。”
…
回程的路上杨阿五一直在睡觉,等回到秦家庄以后,整个人看着都不同了,至少不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
“这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看着和憨憨玩在一起的杨阿五,秦风有些惊奇。
刘婉婷一脸钦佩道:“夫君,今日阿阇犁请来一位大师,不过说了几句话,给了一尊小玉佛而已,阿五整个人都活泼了不少呢。”
“大兴善寺果然有得道高僧,佛法无边啊!”
“是吗?”
对于这等事,秦风是不信的,不过杨阿五好了就行,他也不愿意去追究那位‘高僧’究竟用了什么办法。
秦风丢下这事准备继续给自己的弟子编写教材,可没用了多长时间,杜伏威就带来一位客人。
“贫僧虚真。”
眼前的胖和尚让秦风有点恍惚,他摇摇脑袋,不解道:“大师此来何意?”
虚真脸上挂着他那副标志性的笑容,开口道:“贫僧一见江阳伯,就知道公主命里贵人出自何处,果然是福运滔天,百无禁忌啊!”
秦风伸手揉了揉酸胀的眉心,有些好奇道:“那大师可能看出我来自何处?”
虚真右手转动佛珠,左手恰印,双目直视秦风道:“自然是从来处来,往去处去,只是江阳伯与我佛有缘,日后当有福报。”
秦风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赞道:“大师这份迷惑人心的手段当真了得,不去鹰扬卫寻个差事却是屈才了,可要秦某引荐?胥中郎将那里秦风还有三分薄面。”
什么狗屁大师,秦风敢断定,这虚真绝对是个催眠术高手!
虚真脸上的笑容一僵,似乎有些惊奇秦风的反应,不过还是再次盯着秦风道:“今日贫僧为公主施法消耗颇大,江阳伯难道不给佛祖些供奉吗?”
秦风微微垂眸,不再去看虚真的那双眼睛,这才开口道:“大师的那套把戏对我没用,不过大师既然能治好阿五的病,秦某自然不会吝啬,伏威!”
“老爷!”
杜伏威大步进入正堂,刚才秦风和虚真的话他听的清清楚楚,所以右手始终扶着腰间的刀柄,如果秦风一声令下的话,他才不会去管对方究竟是道士还是和尚。
秦风微微把他一摇,道:“去问夫人把那尊金佛拿来。”
说实话,秦风有些心痛,毕竟虚真那玉佛一看就不是什么名贵货色,而那尊金佛却是南征之后的赏赐,工艺精湛不说,那可是实心的金佛,可不是什么镀金的货色。
不过为了阿五,区区一尊金佛也算不了什么…
等杜伏威走后,虚真收起了自己那副慈悲的眼神,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秦风,问道:“江阳伯也曾研究过佛法?”
秦风心在滴血,脸上却无比淡然道:“你那不是什么佛法,只是糊弄人的把戏而已,我管那叫催眠。至于作用…无非是能让人消除戒心,忘却心中的恐惧,对施术之人产生一种信任罢了,不过对我却是无用。”
“催眠…”
随着秦风话音落下,虚真身上那股悲天悯人的气息顿时消散的一干二净,露出一丝让秦风十分熟悉的气息来。
“江阳伯…”
“大师这等功力着实难得啊。”
不得不说,凭虚真这份本事,放在后世也绝对够格当个催眠大师,当个邪教头子或是传销讲师绰绰有余。
虚真笑道:“江阳伯果然是贵人,一眼就看穿了贫僧的根底,日后还请江阳伯多多关照才是。”
秦风微微点头,算是答应了他不把这事说出去,同时意有所指道:“大家互相关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