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刘太监和宋国公,那位南陈的使者先是向我讨要那名被俘虏的敌将,可敌将我已经送到了中军,自然没办法给他们。结果这厮埋伏有刺客,幸亏咱身手矫健,这才勉强干掉了他们,否则今日诸位看到的就是我的尸体了。”
“敢问刘太监和宋国公,我是不是应该等着那厮斩杀于我,不能反抗?”
在场众人的脸色都有些怪异,具体什么情况,他们不清楚,也不好说,但秦风这手乾坤大挪移他们却看得清清楚楚,南陈的使者从秦风嘴里变成了刺客,而且还反将了刘哲明和贺若弼一军,着实不好应对。
毕竟不管有什么仇,他们总不能光明正大说秦风就该乖乖被人砍死,他们要是敢说这话,只怕全军上下都得暴动。可要说南陈的使者就准备当刺客,他们又不太相信...
“可有人能够证明?”贺若弼阴恻恻道:“南陈使者手下不过百八十人,敢在你的大营对你行刺,那他们还走得出去吗?”
“自然有!”秦风看也不看贺若弼,直接开口道:“当日有百余名将士听到我的求援之后立刻赶来,他们都能证明。”
刘哲明眼珠一转,知道这事根本没法难倒秦风,便转移话题道:“那今日为何谎称抱病,不来迎接晋王殿下,此罪当诛!”
这话一出,刘哲明相信就算干不掉秦风也能让他和杨广之间产生裂痕,绝对不会有第三种情况。
秦风一愣,然后一脸悲愤道:“我不敢来。”
不敢?
这个词可是有点意思,杨素饶有兴致地看着秦风,问道:“你立有大功,为何不敢前来?”
听到这话,秦风满脸狰狞地看着贺若弼,怒吼道:“贺若弼,狗一般的东西!”
一句话,瞬间让无数的大佬石化了,就连杨广都茫然地看着秦风。
要知道秦风能喷是不假,但从前都是引经据典,骂人不带脏字,和泼妇一样破口大骂可是第一次,这是怎么了?
贺若弼大怒,想他堂堂宋国公,何尝被人指着鼻子大骂过,尤其是在这么多大佬的面前,顿时一张脸涨得和猪肝差不了多少。
“殿下,这秦风今日当众辱骂于我,我...”
话没说完,但贺若弼那一脸悲愤的样子还真引起不少人的同情。
刘哲明心中给贺若弼喝了一声彩,然后静静地观察着杨广的表情,心中满是得意。
这下你还有什么法子保秦风?没了秦风,你这晋王就是一个光杆司令,还能如何?
杨广表情犹豫,按理来说,他此时应该喝斥,甚至直接处罚秦风,否则人人效仿的话,以后还不乱了?
可他又有点开不了口,只能连连给秦风使眼色,让他暂时先退下。
就在此时,伍建章大步出列,喝道:“秦风,你辱骂朝廷大将,疯了不成?”
杨广松了一口气,他知道伍建章这是在给秦风铺了台阶,只要秦风说点什么第一次上战场,还没适应,或者被刺杀以后受了惊吓之类的话,那这事就能这么揭过去,他也好在中间和稀泥,可是...
“哈哈哈...”
秦风非但没有借坡下驴,反而仰天大笑,指着贺若弼大骂道:“贺若弼,你个狗一般的杂种也配当什么朝廷大将?诸位可以自己问问,这狗杂种从寿春到此地,究竟给我穿了多少小鞋!”
贺若弼身躯一震,觉得秦风这是打算拖他下水,便连忙辩解道:“殿下,末将敢保证绝无此事,秦风这是污蔑,还请殿下做主。”
杨广面色不变,但却没有说话。
事情到这,他算是看明白了,秦风这是有备而来,而且就是为了收拾贺若弼,自己不妨陪他演下去,反正情况也没法再坏了。
就在众人等着杨广发话的时候,秦风已经狂暴了,他满脸狰狞地向着贺若弼的方向冲去,看那样子,若不是早就解了佩刀的话,他定然会乱刀将贺若弼砍成肉末。
“秦先生,不可冲动!”
伺候在一旁的吴胜被吓了一跳,连忙带着侍卫上前将秦风给拦腰抱住。
可就算如此,秦风依旧在挣扎着大骂道:“贺若弼,你这个狗娘养的畜生,有种你就冲我来,软的硬的我都接着,你他娘对妇孺动手算他娘什么本事?还朝廷大将,我呸!”
一口浓痰重重落在了贺若弼的脚边,可他现在已经无心去计较秦风如何了,而是他的话...
我什么时候对妇孺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