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秦风很清闲,真的很清闲,基本上可以说是无所事事,每天无非就是把斥候撒出去,如同大海捞针一般搜索敌军踪迹,而且还不敢靠陈国的城池太近,结果就是接连几天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更别说什么大军了。
连续几天无所事事之后,秦风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被疲惫中恢复了过来,就带着一队斥候前往黄鹄山打猎。
不过在黄鹄山另一端的孙伟彦明显没有这份兴致,他正愁眉苦脸地对着几个手下道:“本想在晋王殿下率大军赶到之前取点敌军的首级,可惜陈军就如同王八一般,将头缩回了壳里,奈何?”
黎同性格颇为保守,闻言便道:“将军,咱们只需守好营寨,等晋王殿下的大军南下,我等顺利接应大军渡江,自有一份功劳在,何必拼死拼活?”
旁边的聂雄本想反驳一番,可却有些萎靡不振。前段时间确实有不少的陈军斥候渡江,搞得他们以为陈军有什么动作,结果每日都精神高度紧张,如今一松散下来,就感觉仿佛率军赶了数千里路一般,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不想动。
看到麾下众人都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孙伟彦也放弃了准备建功立业的想法,挥挥手道:“都散了吧,记住把斥候撒出去,别说我等身后就是大江,没有退路,就算能够逃得一条性命,但丢了渡江的机会,我等也是罪责难逃!”
“诺!”
能够担任接应大军渡江的任务,除了没有后台以外,本事过硬也很有必要,所以他们对于孙伟彦的命令没有任何的抵触和不解。
再者说,斥候是一支军队的眼睛和耳朵,也是绝对一场战役胜负的关键因素之一,没人觉得能够轻忽。
聂雄起身走了两步,突然回头问道:“将军,那些陈狗会不会偷袭咱们?”
“不能吧?”黎同也停下了脚步,不太确定道:“陈国除了萧摩诃,还有别的将领有这个魄力吗?”
“有个屁!”孙伟彦一脸不屑道:“晋王殿下拥兵十万,这还没算萧摩柯总管和贺若弼总管麾下的十万人马,再加上如今天寒地冻,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
打猎回来的秦风心情依旧不好,原因也很简单...
“就这么点东西?”
霍知眼巴巴地等待了一上午,就盼着秦风能够带来些野味来打打牙祭,可看到那几只瘦的不像样子的黄羊和野鹿,不禁舔了舔嘴唇,满脸的失望。
秦风自己也很失望,本来他觉得孙策、孙权兄弟俩没事就打猎,江东这边应该有不少野味才是,不求什么猛虎,好歹来些野猪之类的解馋也好,可万万没想到,绕着黄鹄山跑了一大圈,结果就这么点东西。
随意地把猎物丢给家丁,秦风舒坦地躺在刘老实刚刚打造好的躺椅上,开口道:“这鬼天气,连只鸟都看不到,好不容易才逮到这些玩意,可惜太瘦,全身上下也没两块肉。”
最后这为数不多的几块肉也进了伤兵的肚子里,就连秦风也只捞着一碗剩下的肉汤。
本来秦风还对这野味抱有不小的期待,可等端上来一闻,那股腥膻气差点没把秦风给熏吐。
不过也算正常,大军之中可别想要什么名贵的香料,加点盐煮出来的肉汤可不就是这个味?
捏着鼻子将肉汤全部灌进肚子里,秦风摇了摇头。
行军作战,挥斥方遒也太艰苦了点吧?
不过一碗肉汤下肚,秦风晚上睡觉倒是觉得很舒坦,直到被一阵剧烈无比的敲门声给惊醒。
秦风裹着被子起身,没好气道:“谁?”
“少爷,发现了陈军!”
听到秦天的声音,秦风飞速披了一件外袍,然后把门打开,就见秦天和杜伏威一起冲了进来。
杜伏威的脸色看着有些青紫,想来是被冻着了,秦风连忙拿出一瓷瓶白酒递给他道:“喝下去!”
杜伏威一口喝掉一大半,然后还不忘舔舔嘴唇,回味了片刻滋味,这才开口道:“少爷,我发现了敌军的踪迹!”
“多少人?”
秦风挥挥手,示意秦天去把人召集过来,然后继续听杜伏威说着情况。
“当时只有我还另外一个兄弟,我们不敢靠得太近,不过依照火把的数量来看,我估摸着最少不下于一千人,而且大部分都是骑兵!”
骑兵...
南陈的骑兵有着另一个名字,那就是精锐,而且敌军数量不明,最少一千,最多呢?
秦风一边开始着手穿戴衣服,一边在脑海中沉思着敌军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等到衣服穿好以后,秦风也把情况想了一个大概,就问道:“他们可是冲着我们来的?”
“不是,他们是冲着东边去的。”
“东边...”
秦风心中一惊,连忙冲了出去,正好撞到那些被召集起来的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