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伍建章善意的提醒,秦风自然能品出味来,至于贺若弼起了什么心思,那还用想吗?
无非就是趁着杨广没到,先行打压秦风一番,若是能直接找个借口收拾秦风一顿,那就再好不过了。
微微点头,秦风笑道:“多谢老王爷提醒,不过贺若弼本就是太子的嫡系,有这么一出也不算奇怪,小子自会小心谨慎。”
“哈哈哈!”伍建章大笑三声,颔首道:“子玉的本事,老朽自然是知晓的,贺若弼这次怕是要吃个亏喽,不过...”
伍建章略微沉吟片刻,意有所指道:“不过子玉也不可大意,这大营中除了贺若弼之外,还有其他人。”
其他人?
秦风有点懵,不太明白伍建章是指谁,难不成除了杨勇、杨广之外,还有其他人想在这次南征之中浑水摸鱼?
诧异地看了伍建章一眼,可这位须发皆白的老将此时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面前那个平白无奇的酒樽之中,明显不愿意再多开口。
这表现...秦风也能理解,毕竟如今杨勇强势无比,伍建章说这么多已经冒了风险,若是杨广争位不成,他这个异姓王此时的表现很可能会成为催命符,保留一二也算是情有可原。
至于伍建章口中的人,秦风倒是有所猜测,一来,应该是指将随杨广一同出征的秦王杨俊,毕竟是杨坚的亲儿子,招揽几个投机倒把的家伙没有一点问题。另一个则很有可能是两次对杨阿五出手,逼杨广和杨勇争锋相对的那个幕后黑手。
心中有了决断的秦风微微点头道:“多谢老王爷提点,小子受教了。”
“老朽说什么了吗?”
老东西装得真像!
心里吐槽一句,秦风立刻改口道:“老王爷什么都没说,小子此来只是与伍兄叙旧而已。”
“孺子可教,哈哈哈!”
看着相视而笑的秦风和自家老爹,伍云召一脸的懵逼,这俩人说了些什么玩意?
不过这事还真不能怪伍云召太笨,和当过一方诸侯,时刻小心自己小命的伍建章不同,伍云召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没吃过什么苦,更没什么人敢让他见识人心险恶。
在这种环境下长大,伍云召自然锻炼了一身不凡的武艺,但在人情世故上却和白痴没有太大的区别,从他执意要送秦风粮秣就能看出来,这位是那种但凡把你当兄弟,就能掏心掏肺的主,也难怪伍建章要把他送给秦风当弟子。
“唉!”
大笑变成了叹息,伍建章和秦风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想法。
伍建章苦笑一声,道:“慢慢来吧,老朽这辈子只有这么一子,南阳伍家...希望老朽能活到这小子长进的时候。”
风光无限的异姓王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啊!
心中感慨一声,秦风也对伍建章的舔犊之情所动容,便安慰道:“老王爷无需忧虑,伍兄有您教导,将来出将入相定然不在话下。”
随后两人话锋一转,谈到了即将开战的南征,不过伍建章始终秉持着谨慎的本性,话只说三分,其余的全靠秦风猜测。
最后倒是告诫秦风在营中好生呆着,只要不犯错的话,贺若弼也不敢拿他如何,若是能等到韩擒虎赶到,那可就真有好戏看了。
回想着脾气暴躁的韩擒虎正面硬怼贺若弼的场景,秦风心中就是一阵好笑,连声答应下来后,便起身告辞了。
伍云召亲自把秦风送到了大帐之外,看到左右没人,才有些郁闷的问道:“子玉,方才你和我爹究竟在打什么哑谜?怎得好像我马上就要坏事似的?”
秦风回身,盯着这位英武小将,沉声道:“伍兄,既然老王爷把你托付给我,我自然不能辜负老王爷的一番心意,明日你就来我军中操练吧。”
“啊?”
伍云召懵了,不过回想了一下自家老爹的模样,又想着反正都是操练而已,在哪不一样,就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清晨,就在大营中的将士才刚刚起来的时候,秦风部千余将士已经开始了操练。
伍云召则早早就被自家老爹给赶了出来,满脸郁闷的来到了秦风的营中。
“一二一...”
“跑起来,落后的一会儿看着别人吃饭!”
秦朗的手中依旧拿着一根木棍,毕竟时不时朝着伍云召这位全身亮银甲,和旁人格格不入的少年将军,仿佛在寻机会给他松松筋骨。
不过秦朗却没能找到机会,伍云召固然没经历过秦风这等后世的操练,但身体素质在那摆着,大战一天一夜不见疲态的猛将,岂能跑上两步就累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