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皇后喝了一句,摇头:“你这是关心则乱,而且你去了有何用,只是添乱罢了,耐心等着。”
“也不知夫君现在怎么样了,早知道我们就该跟着去的。”
秦家庄中,被秦风强行留下来的刘婉婷和婉儿同样坐立不安,时不时朝外看去,希望能有家丁及时送回来消息。
河阴县公府中,几个人虽然没有聚在一起,但反应却也各有不同,有担忧的,如刘婉婷的祖母和她大哥的二夫人,也有诅咒的...
“活该,看他今后有何颜面在大兴城立足!”
刘婉婷大兄的大夫人崔氏一脸的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秦风名声扫地的狼狈模样。
“一炷香时间已到!”
守候在香炉边上的太学学生重新点上一根信香插在香炉之中,大声喊了一句。
刘炫额头上全是冷汗,不过转头看了一眼双眼望天,一筹莫展模样的秦风,他又松了一口气。
如果最后两个人都答不出来的话,最多就是平局罢了,而且他还能推脱说秦风找出的乃是他秘籍之中最为困难的十道题,连他都没有找出答案,如此一来的话,依旧是他占据上风。
而且凭借众人的支持,他在声势上完全能够压倒秦风,坐视秦风的罪名!
低头看了看题目,刘炫又得意了起来,研究半晌,他已经勉强能够解出一道题目,虽说不能保证对错,但总算比那小子笔都动不了要强。
想到这里,刘炫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不过他有些惊讶的发现,秦风竟然也笑了。
“我让了你一炷香的时间,可够?”
什么?!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望着秦风,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
“他不会是在吹牛吧?”
“一定是,搞不好他是在使诈,自己做不出来,便想扰乱刘先生的演算。”
“果然是小人一个,刘先生可千万别上他的当!”
“我看不会,刘先生身为大儒,养气功夫何等了得,之前秦风百般刁难,可刘先生都没有与其计较,这么浅显的计谋,怎能让刘先生被迷惑住?”
耳边各种各样的声音传入耳中,刘炫的脸色没变,可秦风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手在颤抖,甚至墨汁滴在了纸上也未曾发觉。
“小心纸...”
秦风的话还没完,刘炫仿佛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直接跳了起来,然后一把抢过旁人递过来的手绢开始擦拭墨迹。
不屑地嗤笑一声,秦风提笔,淡然道:“我可要开始了...”
刘炫简单擦了擦墨迹,重新坐了下来,可看着下笔犹如龙飞凤舞的秦风,他的心绪已经彻底乱了,就连方才刚刚想好的答案都忘了一大半。
豆大的汗珠从刘炫的额头上滚滚而落,重重砸在宣纸之上,将早已风干的墨迹晕染成一个又一个难看的图案,正如他的脸色一般。
甘露殿中,当气喘吁吁的曾亮再次赶来,然后把秦风的原话复述一遍之后,杨阿五激动的直接把完成一大半的拼图给掀翻在地,欢呼道:“我就知道秦风是最厉害的,我就知道!”
襄城公主也就十二三岁,本来拼图的主力就是她,可看着自己大半天的心血瞬间就付之一炬,伸手就想和自家妹子讲讲道理。
可一想到自己父皇和母后对杨阿五的溺爱,以及小丫头之前受的罪,只能长叹一声,放弃和杨阿五讲道理的打算。
杨广一拍椅子扶手,直接起身道:“好!不愧是子玉兄,先示敌以弱,然后直捣黄龙,一击毙命,看那所谓的大儒还有什么话好说!”
反观杨俊、杨秀两人的脸色突然黑了下来,反倒是杨谅始终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
看着自己欢乐的一儿一女,独孤皇后笑了笑,她方才又何曾没有为那个救了她女儿一命的少年捏了一把汗?
而在杨坚那里,他也接到了鹰扬卫的禀报,不过脸上却没有任何惊讶之色,抚须笑道:“故弄玄虚的小子,且看他是不是胡言乱语。”
苏威想起秦风教出来的三名学生和自家儿子,便开口笑道:“陛下,不论如何,那秦风的算学绝对当的起一个大家的称呼,臣自愧不如,就算陛下以他来代替臣这个民部尚书,臣也是服气的。”
杨坚,还有在场的大臣都有些惊讶地看着苏威,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这话居然是从苏威这个家学渊源的家伙口中说出来的。
似乎是察觉到有些不妥,苏威笑着道:“臣不是说那年轻人现在就有当民部尚书的本事,但若是磨练一二的话,定然不会比臣差。”
众人都沉默了,民部尚书,掌管堂堂一个帝国钱袋子的存在岂能那么容易干的?
但苏威既然如此给秦风站台,想来那人还是有一些真本事的,那此次比试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