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之中,秦风先是观察了一下这两人的长相,发现他们确实凶神恶煞,不像好人以后,就问道:“他们抢了什么东西?”
秦华一脸气愤道:“他们抢了庄户的钱袋,而且柳三郎他婆娘唯一的一个银手镯也被他们抢走了。”
对于这些普通庄户来说,一件银饰可能是他们一辈子才能积攒下来的财富,也难道秦华如此气愤。
“好大的胆子!”
“不止呢。”秦华似乎是刚刚想起来,补充道:“少爷,他们还是冲进柳三郎家里抢的,当时柳三郎正在外面干活,家里只有孩子,被吓得不轻。”
“入室抢劫,罪加一等,等着进鹰扬卫大牢吧!”
旁边杨广的庄子里常年有侍卫在看守,本意就是为了保护秦风的安全,找他们来把人带走很方便。
两个男子一听这话就慌了,脱口而出道:“不是被抓去衙门吗?”
按理来说,这点小事动用鹰扬卫确实有点大材小用,不过秦风却没打算便宜这两个家伙。
“想得美!”秦华出声喝道:“这里是大兴城外,能在这里有庄子的,哪个不是非富即贵,得罪了贵人还想进衙门,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两个男子闻言更加慌乱了,挣扎着喊道:“不是我们,不关我们的事!”
秦风冷笑一声,不屑道:“捉贼拿脏,当场被抓住,难道还冤枉了你们不成?”
“贵人明鉴,做确实是我们做的,可这是有人让我们来的。我们若是真想打劫的话,放着更有钱的主宅不去,去庄户家做什么?”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谁让你们来的?”
看到秦华叫秦风少爷,这两个人已经知道这里做主的是谁,瞬间就辜负了他们的身材和长相,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是一个女人,她说只要我们随便去一个庄户家抢一把,等事成之后就给我们十两银子...”
偷眼打量了一下秦风,发现看不出任何喜怒之后,那个领头的男子接着道:“她事先给了我们一两银子,就在我们怀里,还答应剩下的等事成以后再给。”
秦风沉吟片刻,问道:“事后你们去哪里汇合?”
事情发展到这,哪怕再愚蠢的人也不会认为这是一场单纯的抢劫,背后有什么阴谋还不好说,但这人既然出手这么大方,想来所图的一定不小。
两个男子对视一眼,突然哭嚎道:“天杀的,我们居然忘了问她这事!”
“骗子,那娘们就是一个骗子!”
“闭嘴!”秦风喝了一声,不屑道:“两个蠢货,连事后汇合的地方都不说,你们就敢来少爷的秦家庄找死,出门不带脑子吗?”
“不对!”
说到这,秦风也顾不上再审问这两人,大步朝着内院狂奔而去。
这个时候,魏徵刚刚回来,听秦华说了一遍这事以后,有些恍然大悟道:“这是调虎离山!”
一老一少赶紧跑进后院,就见书房的大门轰然洞开,满屋子狼藉一片。
秦风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扶着桌子道:“华叔,去查,看看家里少了谁。”
就算当时主宅的人们也被那两个蠢货给吸引了出去,但丫鬟们定然不会去凑这个热闹,能够在这个时候大摇大摆出现在后院的人,一定是熟人!
“是,少爷!”
答应一声,秦华连忙带着几个家丁走了,家里出了内鬼可不是什么小事。
魏徵看着一片狼藉的书房,有些担心的问道:“恩师,可是丢了什么贵重东西?”
秦风喜欢往书房放东西不是什么秘密,被杨广和李长雅偷走的好酒就在书房里,至于有没有什么其他东西,魏徵不清楚,但他觉得很有可能。
秦风眼神有些涣散,似乎在思考,似乎又有些迷茫,半晌才道:“没什么贵重东西,只是几本教材而已。”
这还不贵重?
魏徵怒了,大声道:“恩师,那些教材可是无价之宝,万万不能轻忽!”
“那些都在脑子里,再写一遍就是...”秦风摇摇头道:“我搞不明白的是,怎么会有人花这么大的功夫来偷那个东西。”
魏徵也愣住了,那些教材在他看来确实是无价之宝,但对普通人有什么用?
就算家里们那个丫鬟、杂役缺钱,起了不轨的心思,也不应该偷这种东西才是。
想到一种可能的魏徵有些犹豫道:“恩师,会不会太学里有人...”
知己知彼,太学吃了一次亏,这次是打算研究透秦风的学问,然后来找场子吗?
不得不说,有这种可能,但是有必要吗?
秦风长叹一声道:“先找到那个家贼再说。”
秦家庄的面积不小,但在家丁和庄户们的配合下,要找到一个失踪的人却并不困难。
“少爷,您救回来那个谭翠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