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康纸贵!此诗一出,建康纸价当上涨数倍!”
得,陈国群臣就跟集体高潮了一回,什么不要脸的词汇都往陈叔宝的身上硬堆,恨不得把他夸下天上地下,自古至今第一大诗人。
秦风也有点发懵,他万万没想到,陈叔宝那首名留青史的玉树后庭花竟然是这么写出来的。
不过,总感觉好像缺了点什么啊。
“没了?”
陈叔宝兴致很高,闻言笑道:“确实应该还有尾句应和,只是文思至此,或许来日方能有所领悟。天使以为呢?”
这话是客气,可惜的是,秦风这小子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客气,悠悠的接上句道:“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这句就是陈叔宝历史上自己作的最后一句,可不是秦风信口胡诌。不过好好的一首描写嫔妃们妖娆媚丽,堪比鲜花的诗词,被秦风加上这么一句,平白多了几许哀愁,三分哀怨,可把包括陈叔宝在内的南陈君臣给恶心坏了。
问题是秦风偏偏接得十分工整,让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简直让人能憋出内伤。
江总出口道:“国主已作诗一首,若是天使以为自愧弗如,还是趁早自罚三樽为好,我等定然不会难为天使。”
“别啊!”
秦风笑道:“作诗嘛,简单的很,前几日我自大江顺流而下,途经赤壁,有所感怀,如今便献丑了。”
说完,秦风举着酒樽,装模作样地在大殿中央渡步片刻,然后将酒樽中的美酒全部灌入口中。
就在陈国君臣都等的有些不耐烦,以为他故弄玄虚的时候,秦风开口了。
“折戟沉沙铁为销,自将磨洗认前朝。东风不与周郎便...”
说到这,秦风颇为无礼地直视陈叔宝和他的嫔妃张丽华等人,大声道:“铜雀春深琐二乔!”
诗的杀气很重,不过这倒不是大事,江南君臣固然温婉,但也并非不能欣赏豪迈之诗。只是秦风这诗里面的寓意让他们很愤怒。
这诗就好比是在告诫他们,三国时的赤壁之战,东吴的胜利不过是偶然而已,如果没有东风的眷顾,大乔小乔早就被曹操抓着暖床去了,后面还有东吴屁事。
东吴的寓意不用说,自然是他们南陈,而曹魏不用说,定然是大隋,至于张丽华等人,自然是二乔喽。
“大胆!”
“小子狂妄!”
两个文臣齐齐出列,戟指秦风,那模样,仿佛恨不得把秦风大卸八块一般。
秦风自顾自给自己重新满上一樽美酒,一饮而尽,然后不屑地鄙夷了这两人一眼,摆手道:“接不上来承认就行,无需用这等小手段掩饰,丢人!”
这话一出,南陈群臣傻眼了,这怎么评价?
陈叔宝的诗好不好,那肯定是不错的,毕竟打铁也要自身硬,要是没两把刷子,陈叔宝也不敢出来装这个逼。
可秦风的诗呢,去掉那些寓意的话,那也是上佳之作,甚至隐隐还高上陈叔宝一筹。
可就这样让他们交出十二座城池,又没人甘心。
江总眼珠一转,起身开口道:“今日国主宴请天使,此乃乐之极也,国主之诗紧扣于此,可天使却...”
话没说完,秦风瞥了他一眼,不屑道:“就知道你们不会服气,不过没关系,诗作过了,且听我再来一首词。”
把酒樽满上,秦风又在大殿中央开始转起圈来,装模作样,倒真像那么回事。
这年头不是没词,只是这个新鲜玩意还不算流行,更没有什么能够千古流传的名篇。南陈众人听到这话,都憋着劲看秦风出丑。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吱溜!”
念完最后一句,秦风又将酒樽中的美酒一饮而尽,说不出的潇洒。
不过酒一进肚子,秦风就知道坏了。
他的酒量从来都不怎么样,之前虽然吃了点东西,可根本没把肚子填饱,如今又是喝酒,就是转圈,酒劲上头了!
如果换成平常,那醉也就醉了,了不起睡一觉,难受一会而已,可如今这正比试着呢,他醉了不要紧,万一这群操蛋玩意耍赖怎么办?
想到这,秦风伸手撑住一张小案,开始了他真正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