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威走了,不管过程如何的不愉快,秦风这个小兔崽子又是如何的欠打,但他的目的却是达到了。
秦风却有些郁闷,之前大隋改革的事他还没想明白,结果又有一堆破事主动上门,难道自己天生就是劳碌命?
刘婉婷听到这事以后也有些不满,她可不会去管你苏威是多大的官,想让女人讲道理基本是从古到今,无论中外,全世界最为困难的事。
“夫君,凭什么啊?这算学可是你的学问,那些人一没拜师,二没交束脩,凭什么教他们?”
这年头拜师可不仅仅是一个名誉,基本上只要正式拜师,就相当于认了一个干爹,那种情况的话,把自己的学问教出去也不是不行。可这什么都没有,空手套白狼呢?
秦风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懒洋洋道:“那就是头老狐狸,不过算了,这次的事他总要承我们的情。再者说,算学也不是那么好学的,咱们等着瞧就是了。”
此时此刻,秦风倒是有些明白了苏威的用意。什么学习算学,应该只是捎带的,毕竟从前大隋也没人学习过这个东西,也没见打仗的时候短缺了什么东西。
这老狐狸真正的目的应该是通过他来告诉杨广,然后再由杨广转告给杨坚。
陛下,您看我苏威可是一接到圣旨以后就开始张罗了,没有一点偷懒,如果再出什么毛病的话,那可不是我的锅。
这倒不是苏威不想尽心尽力,更不是还没开始干就想着推卸责任,充其量就是一个自保心理罢了。
毕竟大隋很大,一场战争需要准备的东西又太多,谁都不敢保证这期间能够一点问题都不出,苏威这么做其实只是在给杨坚打个预防针而已。
不过,当第二天凌晨,天色还没有大亮,秦风就被丫鬟的拍门声给惊醒的时候,他才清楚,苏威这老小子办事绝对不只是说说而已。
“出了什么事?”
秦风无比艰难地从温暖的被窝和怀抱中挣脱出来,强忍着想要杀人的冲动,缓缓把门打开。
门外的丫鬟看样子也是刚刚起来而已,衣衫不整,睡眼朦胧的样子看起来有些迷糊。
卧槽!不是准备当着刘婉婷的面勾引少爷我吧,难道我的魅力已经无法抵挡到了这种程度吗?
秦风一脸警惕地看着丫鬟,脑海中正在天人交战,想着要不要就范的时候,丫鬟却一脸幽怨道:“少爷,大门口站着几个人,身子都被打湿了,不知道是干什么的,要不要让家丁们过去看看?”
“用不着。”放松了警惕的秦风哈欠连天,如果真是意图不轨的话,何必在大门外面等着,还能让一个小丫鬟发现行踪?
回头看了看时间,秦风怒气冲冲道:“如今才不过卯时而已,这个时辰上来堵门,老子欠他们钱了?”
在丫鬟的服侍下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哈欠连天的赶到大门口的时候,秦朗已经一脸肃然地等在那里了。
“少爷。”秦朗伸手从丫鬟的手中接过雨伞为秦风打着,这才开口道:“这四个人刚到寅时的时候就在外面站着了,问他们也不说话。要不是看他们没带兵刃,又没打算硬闯的话,某早就把他们拿下了。”
秦风有些无语,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寅时放到后世就是凌晨三点,哪怕后世收债的那些泼皮混混都没这么勤奋吧?
难道有什么大事?
秦风有些不敢确定,可问题是,自己无官无职,求人肯定不会求到他这来,和自己熟悉的无非就是皇家、刁家和辽东李家,可是他们如果有事的话,直接进去就是了,秦朗他们定然不会阻拦。
那堵在大门口的是什么人?
“看看再说。”
秦朗伸手推开大门,只见淅淅沥沥的小雨之下,四个全身都被雨水淋透的男子一脸肃然地伫立在秦家庄主宅的大门口外,他们的手中还提着些东西。
四个人看到秦风之后,脸上满是惊喜,也不顾地上满是泥泞,直接跪地道:“学生拜见老师。”
噗通四声,带着飞溅的泥水,秦风被吓得赶忙退后一步,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我说几位,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秦朗一手撑伞,右手拔刀出鞘,一脸冷厉地看着四人。
只要这四人露出一点点不轨的意图,他发誓,他的刀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手下留情。
这四人楞了一下,有些畏惧秦朗的刀锋,其中一个年轻人立刻开口道:“弟子民部度支主事苟才哲,今日特来拜师。”
仿佛商量好一般,剩下的三人紧接着开始自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