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风收回了逗弄大黑的双手,皱眉看着秦朗,问道:“可是庄子出了事?”
自从过年之后,秦家庄就在秦弘业的领导之下,秦华的这个儿子虽然算不上什么大才,但也把一个庄子管理的井井有条,如果没什么事的话,秦弘业定然不会亲自进城来找他。
“听说是那个贾家又出幺蛾子了。”
“贾家?”秦风突然脸色一黑,问道:“贾辰那个狗东西?”
秦风回头冲着屋里喊道:“婉婷,我去一趟庄子里,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
“到底怎么回事?”
秦风和秦朗两个人大步来到前院,就看到了一脸焦急的秦弘业。
“少爷,贾家的人挖断了咱们庄子的水渠!”
“什么?”
秦风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贾辰那狗一样的东西还敢招惹自己?
等等...
如今杨广不在大兴城,算时间的话,应该已经和杨坚抵达了东都洛阳,说不定还会往南走一走。难道说贾辰那狗东西是准备试一试他秦大少爷的反应,甚至下黑手?
“把家丁都叫上,跟我走一趟!”
秦风怒了,狗东西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自己,上次小小的惩戒一番,本来看在杨广的面子上,秦风都不愿意去搭理他了,这厮竟然还敢找自己的麻烦,真当我秦大少爷是庙里的泥塑,没有一点脾气?
片刻的功夫,十个家丁全部集合了起来,十匹骏马也全部被牵了出来。
“秦弘业,你在后面慢慢走,我先回去看看。”
秦弘业是坐着庄上那辆骡车来的,速度自然快不起来。
十二骑从秦府出去,出了城门之后就狂奔起来,当初搬家的时候足足走了两天的路只用了区区不到一个时辰便赶了回来。
北方缺水,秦家庄的地之所以值钱,除了靠近大兴城之外,庄子后面那条小河也有些不小的功劳,所以为了水源发生点争执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等秦风率人赶到现场的时候,贾家的人已经走了一个干干净净。
“少爷,您看这里。”
一个守在旁边的庄户一脸怒气地指着前一年冬天刚刚翻修过的水渠,脸上满是怒火。
两家的水渠很近,中间差不多只有半米左右的间隔,可现在这半米已经被人给挖通了。
秦家的水渠被人用挖出来的泥土给堵上了,涌来的河水从缺口处全部汇入了贾家的水渠之中。
所有人都目光灼灼地看着秦风,等待着这位秦家的家主做出决定。
秦风深吸一口气,大声道:“贾辰那狗一样的东西不是在挖水渠,而是在挖咱们秦家庄的根!”
别说这年头,再往后推一千年,因为抢水发生械斗都不是奇怪的事。在种地这个古老的行当真正实现全面机械化之前,水源就是命根子。没有水源,你得去挑水种地,别说庄户们懒不懒,付出的时间和劳力绝对和收获不成正比。
汉人大概是世界上最勤劳的民族,但勤劳不代傻,本来能省力的活计,为什么非得累个半死才行?
家丁们和赶来的庄户们全部义愤填膺,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工具,就等着秦风一声令下。
秦风本就看不惯那个贾辰,此刻更是没有手下留情的必要,当下大手一挥,怒吼道:“都给我动手,先把咱家的水渠修好,然后把我把贾家的水渠挖断,挖得彻底一点!”
“少爷英明!”
“少爷,您就等着瞧吧,今儿咱们非得把贾家的水渠挖烂,不然绝不回家!”
庄户们一拥而上,先是把自家的水渠给修补好,然后动力十足的开始搞破坏,根本没有一点手下留情的意思。
“汪汪汪!”
“大黑?”秦风蹲下摸了摸大黑的脑袋,奇怪道:“你怎么也来了?”
气喘吁吁的秦弘业跑了过来,颇为为难道:“少爷,少夫人一定要来,此时已经进了主宅,我拦不住。”
“无妨。”
秦风起身,一脸风轻云淡地看着庄户们搞破坏,大黑就昂首站在他的脚边,一人一狗就像是乡村恶少带着自己的爱犬,正在指挥家丁们欺男霸女,看起来好不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