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有些惶恐的杨广,秦风突然有些怀疑这货到底是不是那个历史上有名的暴君。
略微沉吟片刻,秦风开口道:“胥伥就是陛下的一条狗,无需担心,倒是太子...”
恐怕杨勇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会春风得意,说到底,杨广的年龄是个硬伤,杨勇占据了太子之位后,笼络了不少人,现在的杨广根本没有和人家交手的资格。
“为今之计,当谨慎之。”
秦风努力回想着史书上的那些事,虽然不敢确定是不是还会按照历史来上演,但借鉴一下却没任何的坏处。
“太子春风得意,现在硬刚就是找死,这种事,急切不来。”秦风安慰杨广道:“太子看似风头无两,可你要知道,如今陛下春秋正盛,太子便这么迫不及待,权倾朝野,不是什么好事。”
帝王之家,别谈什么父子、兄弟,只要坐在那个位置上的那个人没死,哪怕你是他的亲儿子也别太过得意忘形,太子也是臣,唯有皇帝才是君!
“至于胥伥,他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这话不是随意说说,也不是秦风有多么了解历史,而是他根据自己经验得出的结论。
自古以来,给皇帝当刽子手的家伙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往远了说,汉武帝时的张汤,往近了说,唐朝的周兴和来俊臣,后面明朝那些锦衣卫和东厂的厂督更是如此,这些家伙都是酷吏,而且都算权倾朝野,风头一时无两,可结果呢?
说到底,这些酷吏就是皇帝手里的刀,用的时候自然要经常擦拭,可用完了,这柄风光无限的刀却不会留着伤害后世子孙。
杨广长叹一声,无奈道:“现在的我对他可没半点威胁,可他咄咄逼人的样子,恨不得当初父皇和母后根本没生我们,只有他一个儿子才好。”
秦风微微一笑道:“那个位置古往今来有多少人想坐,可坐上去的又有多少?你既然选择要争,那就别怕难,你觉得你不如太子吗?”
杨广果然摇头,信心满满道:“那怎么可能,兄长...兄长其实连志大才疏都算不上,他好财货,看似礼贤下士,可骨子里却谁都看不上眼,对待我们这些兄弟尚且如此,更何况旁人?”
“若他真能成为明君,或许我也不会起这个心思,可他是吗?每日除了纠结一批名门子弟,吟诗作赋,风花雪月之外,他还做了什么?”
“可是命好,他是兄长,正妃是元氏女,连侧妃都是高公的女儿,有元氏和高公支持,他想坐不稳那个位置都难。”
杨广的话泛着酸水,不过秦风却知道这事还真不怪他,说到底,还是杨坚和独孤皇后事办得不地道。
杨勇的正妃是元氏女,这个元氏可不普通,先祖是北魏八柱国之一的元欣,和李渊的祖父李虎,杨坚的岳父独孤信一个辈分的大人物。而且哪怕到了隋朝,元氏也是妥妥的大家族,元氏仙逝数年的父亲元孝矩,正儿八经的县公。二叔父元孝方,文武双全不说,如今还是郡公。三叔元孝整最了不得,那是短暂当过丞相的人物,如今同样也是郡公,原州总管...
其他一些关系较远的亲戚都不用说,就凭这份家世,如果不是杨坚当了皇帝,人家还真不一定能看上他杨勇。
侧妃高氏同样不是什么普通人,她的家世或许比不上元氏,但她老子同样也是个大名鼎鼎的家伙——尚书左仆射高颎。
如果说杨素是大隋武将里面的第一人,那高颎就是大隋文臣里面的第一人。
而且高颎官拜尚书左仆射,这个官说白了就是左丞相,比右丞相杨素还要高上一头,妥妥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杨勇有这么两个强大的后盾,杨广说不羡慕那肯定是假话。
别说如今的杨广年纪小,还没成亲,就算这事放到以后,秦风也清楚的知道,杨广的妃子根本没和杨勇想提并论的资格。
杨广的皇后就算大名鼎鼎的萧皇后,论身份,其实萧皇后也不差,她爹是西梁皇帝萧岿。
虽说如今西梁还未被灭国,但秦风却知道,这个国家就是大隋的附属国,而且还是基本没有主权的那种。最重要的是,距离杨坚取消这个小政权已经没几年了,指望一群亡国的家伙给杨广帮助,那不是开玩笑吗?
只怕他们还指望能傍上杨广这条大腿之后,好躲过亡国灭族之祸呢!
这时听到消息的魏徵来了,秦风便笑道:“烦恼之事甚多,纵然尊贵如陛下,只怕也少不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想那么多作甚?”
晚上为了暂时让杨广忘掉愁绪,秦风特意吩咐花娘做了一顿好吃的,直把杨广吃得不想回去了。
最后还是来了一个宦官,带来了杨坚的命令。
“陛下宣召晋王殿下。”
杨广走了,秦风却有些不屑,杨坚这几个人儿子都不是能成事的,唯有一个杨广算得上雄才大略,可杨坚还尽想着不给马儿吃草,又要马儿跑,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