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芸屏住呼吸,睁大眼看着门打开后从外面走进来的高大挺拔的男人,在对上男人那双凌厉的双眸时,她倒吸一口凉气,“唔……唔唔唔!”
祁慎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进房间,身后人再缓缓将门关上,从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无形的压迫感险些让安芸窒息。
有人搬来了一张椅子在她面前不远的地方,那个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优雅的男人走过来坐到了那张椅子上,然后翘起了二郎腿,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安芸呼吸一紧,狠狠吞了一口唾沫,没等她多想,男人就勾起了唇,道:“听说你想跟我发生点关系?”
安芸瞳孔一缩。
祁慎将手肘撑在扶手上,另一只手撑在太阳穴附近,勾着那抹淡淡的笑看着安芸,问:“知道你六年前为什么会进医院么?”
六年前?
安芸眉头一皱,不明所以,但下一刻,脑子里一个激灵。
祁慎将她的表情收在眼底,眼底冷意更深,“看来你应该想到了。”
安芸头皮一麻,后背升起一股寒意。
六年前,她从这个男人那拿了一百万的支票,然而刚从别墅出来就被人袭击了,连带那一百万的支票也被拿走了。
当时,她只以为是那个女人那边的人,压根就没往其他方面想,更不会想到那天晚上的事竟然从头到尾她就被算计了!
“啪”
一个东西被扔到了她面前,安芸定睛一看,被扔到她面前的不是别的,正是她那个在这边开海边民宿的朋友的钥匙链。
那个链子,是她之前送的。
“唔唔唔!”
你做了什么?!你把我朋友怎么了?!
祁慎无视她呜咽声,视线在她边上的那两个被打得鼻青脸肿,此时此刻一丝声音也不敢发出的男人身上扫过。
“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胆子和智商,”祁慎不屑一笑。
随即,他给了站在安芸旁边的人一个眼神,对方见状后立马心领神会,过去就把那两个男人手脚上的绳子给解开了。
那两个男人明显被打怂了,即使解开了绳子,他们也不敢怎么样,反倒连滚带爬跪到祁慎脚边,几乎异口同声说道:“大哥饶命,大哥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放了我吧!”
祁慎眼帘微垂,并不为他们的求饶所动,只淡淡地道:“今后,我不想再看到她,该怎么做,相信你们应该明白,如果不懂……”
“明白!明白!”没等祁慎说接下来的话,那两个男人就忙不迭点头,其中一个甚至转身就去扒安芸的衣服。
“唔唔!”安芸双眼睁圆,眼里写满了恐惧。
跟阮西碰面后她就回到朋友那编了假话让朋友帮着找了酒店的熟人,瞅着机会让人把阮西带到了907房间。
只要稍微在上面涂点东西做做手脚,加上又是工作人员带的,一般人自然不会想太多。
她无意把阮西怎么样,既然知道她跟这男人的关系不一般,她怎么可能蠢到去做那种真的会伤到人的事。
她的打算是找准机会把阮西困住,之后自己再化妆,扮成这里的工作人员找准时机在对这个男人做点手脚。
像这种地方,情趣店不会少,只要她成功了,脱了衣服跟这个男人躺在一起,照片一拍,她就不信阮西那女人还笑得出来。
起初这男人让阮西一个人回去,收到消息时她本来还以为是老天爷站在她这边的,结果谁会想到竟然这么快就……
“蠢,”祁慎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低声骂了这么一声后便起身往外走去。
还真是难为她找关系把没人住的907给腾出来,可惜脑子太蠢了,连以卵击石后这么简单的结果都想不到。
安芸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远去,眼里弥漫起的绝望将她整个人罩住。
“唔!唔唔唔!”
不!不要!不要——
可惜她根本喊不出口,就连那可怜的呜咽声也被隔绝在了门内,屋内还站着好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然而没有一个人过来帮她一把。
她熟悉阮西,拿钱请人过来的时候她就告诉他们了,要先把人控制住,不能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然而,她没想到,她自以为的,这个周密的临时计划实施成功的可能为百分之八十,到头来却是零。
可是她不甘心啊!
同样是人,为什么差距就要那么大?
她不就是想过有钱人的生活吗?她不就是不想整天柴米油盐酱醋茶地过日子么?
想过好日子有错吗?不甘心有错吗?
男人什么的,不就是比他们多了一条腿么?
为什么他们可以那么理所当然地觉得女人就活该在家带孩子伺候公婆?为什么他们可以那么有理地为自己出轨找借口?
为什么,世上的好男人都是别人的,为什么她就要承受这一切?!
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