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去后立马又有别的人来接替收拾东西的活儿,曲子聪恼怒地骂了声娘,没到五分钟,刚才出去的两个人就把人带来了。
女人披头散发,身上那套黑色简约运动服上的血已经凝固成一块块的硬块,脸上虽没受伤,但却被血渍沾满了,露在外面的皮肤一道道鞭痕肿得老高。
而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她的身上散发着一阵又一阵阵恶臭。
如果阮西在这,一定会认出来这张脸来,因为这张脸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将她带到咖啡厅去的陈艺。
人被绑架的第一时间祁慎的人就找到陈艺了解到了情况,只不过他对阮西说的有关陈艺的事其中隐瞒了一些内容。
那天陈艺会把阮西带到咖啡厅的确是因为假扮服务生的人了解到她跟阮西认识,告诉她他喜欢阮西想告白,想让陈艺帮忙把阮西带过去,陈艺也答应了。
但这其中却还存在一个环节,那就是陈艺答应那人的条件。
陈艺跟阮西是在练习节目的时候无意认识的,跟阮西的关系一般得不能再一般,自然还没到帮她介绍男朋友或者帮别人向她表白的地步。
而对方之所以会找上她,也是因为她跟阮西的关系一般化。
所以为了让陈艺答应,那人给了陈艺好处,而这所谓的好处不过就是一张六折会员卡。
陈艺收下了对方给的这家咖啡厅有效期为一年的六折会员卡,下午专门牺牲排练的时间去找阮西。
只不过阮西动作快,她赶到阮西教室的时候阮西已经走了,她这才追到了校门口,于是就有了之后的事。
而陈艺之所以会出现在曲子聪这,则是因为曲子聪找祁慎要了人。
祁慎原本也打算让陈艺吃点苦头,知道如果他不给人曲子聪是不会轻易罢休,所以就把人给了,这才有了现在的事。
曲子聪很嫌恶地皱起眉,在陈艺被两人扔到地上时狠狠一脚踹到了她脸上,陈艺发出一声闷哼。
连着好几天的毒打和折磨已经让她叫不出声音了,现在的她就只能虚弱地看着对她施以暴行的人。
她到现在都还不清楚自己是为什么挨打,又为什么要被这么对待。
那天在咖啡厅等了会儿后见阮西没过来,她就以为是那人已经跟阮西告上白了,所以当时就走了。
回家之前她回了一趟学校练习室根据阮西的纠正练了一遍琴,谁知她走到家楼下时就被人给带走了。
之后见到的人跟这几天对她施暴的人不一样,但他们问的问题却一样,那就是跟那个服务生的关系。
她跟那个人根本就没什么关系,以为那人是什么犯罪人员,害怕跟自己扯上关系。
所以她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结果却没想到她都如实说了竟然还要遭遇这种对待。
曲子聪才不管她委不委屈,他平生对厌恶的就是这种贪图小便宜的人,明明都不清楚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人,却为了一点儿小便宜把别人置身危险中。
或许她本人并不知道危险与否,但她这种行为却足以让人恶心。
“咖啡喝够了么?”曲子聪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从刚换好的茶几上端起被同时送进来的一个小壶,在陈艺趴在地上的头顶上方停下动作。
还冒着热气的奶茶色液体从壶嘴倾泻而下,一股股全都淋在了陈艺的头上。
陈艺浑身抽搐,想躲避的力气都没了。
曲子聪勾起一丝冷笑,说:“咖啡没喝够,我再请你喝奶茶,不要钱的,想喝多少喝多少,也不需要打折卡,喝啊,喝,喝!”
“砰!”
小壶被他狠狠砸到陈艺头上,那块被砸的地方很快就渗出血来。
曲子聪喜怒无常脾气暴躁,跟了他很久的兄弟们往往都不清楚他什么时候会暴跳如雷什么时候会变成笑面虎,只有等他发泄结束。
陈艺被砸得闷哼,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两眼一闭失去了意识。
曲子聪烦躁地抓了抓头,抬起脚尖在她的脸上踢了踢,“死了?”
一人上前探鼻息,遂摇头:“没有,晕过去了。”
曲子聪嫌恶地收起脚,一个小弟赶紧过去给他擦鞋,他不耐地靠回沙发上。
就在这时,夏耀抱着一个大大的包裹进来,“聪哥,东西到了。”
曲子聪本来要发火的,却在看到他手里的包裹时眼前一亮,“赶紧的,给老子打开看看。”
“这就来!”夏耀献宝似的麻利地拆开包裹,将里面的东西小心地拿出来。
曲子聪双眼放光,一接过那东西就不住地抚摸,甚至宝贝似的亲了好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