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狗听到了“肉”这个字,以为是要给它吃肉,不仅没认识到错误,还兴奋地摇起了尾巴,冲孙善美一个劲儿地叫。
孙善美翻了一个小小地白眼,觉得这傻狗没救了。
“上哪了?”
刚一到家,阮西就收到了来自躺在沙发上吃零食看电视的二哥的询问。
刚准备回答,阮东抱着笔记本从卧室出来,推了推眼镜,用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审视着她,“底下那辆车是谁的?”
阮西微惊,没想到她家三哥竟然从楼上看了。
三哥知道她跟曲子聪认识,但比起祁叔,他更不想让她跟聪哥走得太近,毕竟是混道上的。
于是她就把祁慎拿出来当挡箭牌,还把那本好几斤重的资料书拿出来展示,“祁叔给我送资料来了,让我多看看。”
阮东已经迈着长腿过来,从她手里接了那本厚书,翻了翻,后抬眼看向她,道:“送资料送半个多小时?”
他不觉得跟那个男人有什么好说的。
“你哭过?”
阮西才刚抬头,下巴就被他两只手指捏住了,好像他戴的不是近视眼镜而是放大镜。
她在电梯里还专门待了会儿,确定眼睛不红了才上来的,这样都能看得出来?
阮南立马不淡定了,瘸着腿过来,弯着腰直盯着阮西看。
阮西暗暗扶额,揉了揉眼,说:“睫毛刚进眼睛了,不舒服。”
说着,还像模像样地眨了眨眼,看上去跟真的一样。
阮南二话不说,拉着她的手就把人往屋里带,“那不行,让哥看看,扎着疼是吧?”
阮东看着两人进了洗漱间,镜片后的那双眼深不可测,遂弯腰把阮西的鞋子放进鞋柜里,将那本厚书给放进了卧室。
阮东专门把卧室腾出来让自家妹子学习,加上周末,阮西也有三晚上没学了,当然得把落下的赶上来,何况那书还是祁慎送的,她自然更加珍视。
只是转念想到聪哥,阮西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学不怎么进去,索性把之前的复习了后就开始想音乐节的事。
而这头,曲子聪在抵达公寓楼下时祁慎就收到了傅凛之的消息。
曲子聪知道傅凛之是他安排在小家伙身边的人,所以祁慎本以为对方只是为了故意气他才把人喊下来的。
谁知那丫头竟然过了竟二十分钟才从曲子聪的车上下来,而且看样子眼圈还有些红。
祁慎想来想去也没想通他们在车上到底说了什么,那丫头又为什么哭,问傅凛之,傅凛之哪知道。
反正他只知道曲子聪不会伤害那被两个大佬宝贝得跟啥似的的小姑娘就对了。
祁慎看着照片沉默了几秒,看着那抹俏丽的身影,心到底没能完全静下来,干脆拨通曲子聪的号码。
“聪哥,电话。”
电话一直响了好一会儿,后面的人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黑子便开口提醒。
曲子聪的手机就扔在后座上,他是真的没心情接任何人的电话,可听对方如此执着,他懒懒地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看到来电人后更没心情了。
“随便,开你的车,”他重新阖上眼,没去管那响着的铃声。
祁禽兽一般是不会给他打电话的,如果有事,都是他那助理负责联系。
妈的,他都纡尊降贵地这么配合他了,他奶奶的竟然老让他糟心,啥事儿都不如他的意。
那老子就不接你电话,就让你急死!
祁慎虽然猜到对方的意图,但因为关系到他的小爱人,或多或少还是在意的。
何况今晚他们本来还有事,于公,曲子聪不该不接电话。
于私,祁慎头一回因为三人的关系有些烦躁,挂了电话后脸色沉得吓人。
白湛不清楚两人的暗中较量,以为是出了别的事,就问:“怎么了祁哥?”
祁慎吸了一口气,唇抿成一条线,说了声“没”就把视线放到了外面,看似沉着冷静,实则手机却被他捏得紧紧的。
白湛看他不说,也就不好再问,刚好这时负责盯梢的人来了消息。
白湛不得不向大佬汇报:“他从市政大厅出来了,现在过街心花园。”
闻言,祁慎定了定神,将心底的浮躁压下去,道:“别跟丢了。”
“是,”白湛应下后立马跟那边联系。
祁慎看了看黑屏的手机,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把手机放回了内袋。
可就在这时候,手机震动了,祁慎重新拿出来一看,来电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刚才打了好一会儿电话都没接的曲子聪。
祁慎抿了抿唇,沉着脸把电话接了,言简意赅地道:“说。”
曲子聪本来没打算回过来的,可又想万一祁慎找他不是为了小乖乖的事而是真有正事儿怎么办?
所以他就给回过来了。
结果一听这语气,曲子聪顿时就不爽了,“说毛啊说,不是你给老子打电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