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一个手抖锅铲掉到了地上,再一抬眼看向自己大哥,顿时无力扶额,“西西,你……”
一个姑娘家,怎么能随随便便把“行不行”挂在嘴边呢?
“你给她说了?”阮北首先就不赞同,沉着一张脸问。
“呃……”阮南知道自家大哥在某些方面的封建,赶紧着捡起锅铲扯阮西的裙子。
他可不想接下来的半个月都面对那些报表,好不容易争取到一个混饭吃的位置,他还不想这么快失去他这安逸小日子。
阮西挠头,不得已只好使出她的拿手绝活,扯着阮北的袖子软软道:“大哥……”
瞧这小模小样儿的,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就跟小狗似的,就这么软软地望着你,谁还发得起脾气啊。
阮北无奈,揉着她那一头软毛,“西西……”
阮南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看看自家大哥的脸色,再看看阮西,咕哝着说:“那不在治疗么,反正那什么,听医生说治疗也得要女人,所以就……”
“阮南!”阮北拔高音调,老二为了自己的好日子立刻闭嘴继续煎蛋。
阮西无视阮北的那一声,心口突然之间像是堵上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一时间什么兴趣都没了。
阮北以为自己的妹妹是因为她敬爱的祁叔那方面的问题才失落的,沉稳如他也不由得有些手足无措。
“那……那什么,”他把阮西往客厅带,边走边说:“西西啊,你还小,这方面的问题不懂就别想了,你也不需要懂对不对?祁叔身边不还有白清在么,不会有事的,啊?”
两家人几十年的交情,有关祁慎病情的事除了阮西外家里其他人差不多都知道。
当然,这并不包括阮家的其他叔叔伯伯,仅限于阮云峰这一家。
阮西自然不可能就这么释怀,明面上当着哥哥们的面她没再提这件事,但在这之后明显心不在焉。
阮东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家妹妹乖巧地回应老大老二的话,镜片后的眸子闪过一丝异样。
吃了点东西后回到房间,阮西跟平时一样收拾后瘫在了床上,只是翻来翻去心里都不在其他事上,一个念头忽然从升起。
她犹豫五分钟,最后一咬牙,下定决心拿出白湛晚上给她的那张名片拨通了上面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