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的时间太久,沉默到孟敬亭都觉得自己问的这个问题是不是太越界了,不然为什么迟迟得不到回答。
但许瑾瑜很快开口了。
很轻的一声,却恰好让他听的清楚明白。
“是这样。”
许瑾瑜说:“有时候主动去斗似乎看起来占据了主动权,但其实你失去了很多的乐趣,有的时候,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走向灭亡,才是最让人觉得开心的。”
“我从不觉得谁罪有应得,像是许凝安。”
前世的事是前世的许凝安作恶多端,也是前世的自己太过愚蠢才会被人欺辱到那个地步。
重生一次,许瑾瑜希望自己的手上不要沾染太多孽障,否则她跟前世的许凝安有什么区别?
她一路防备,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再重蹈覆辙。
至于许凝安?
那是罪有应得。
恶人自有恶人磨。
许凝安在那边,绝对是生不如死。
“我知道你们这些打仗的,都会觉得占据先机很重要,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不愿意做那个螳螂,你懂吗?”
孟敬亭自然懂。
事实上他跟许瑾瑜是完全相同的想法。
这些年明里暗里针对昌平侯府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其实他也处理了不少这样的事情,只是京城之内大家看见的仍旧是一个深受皇帝喜爱,且压根就不会有人敢针对的昌平侯府。
表面上的繁华并不是真正的繁华,而他愿意做那个在背后守护的人。
不管别人怎么想,只求问心无愧,面对任何人的询问都敢理直气壮的说一句:“此事与我无关。”
孟敬亭惊喜的看着许瑾瑜。
看她行事的向来不拘小节的样子,孟敬亭还以为她是个喜欢主动出击的。
却不料就连这些小事都契合。
孟敬亭心头微动,面色柔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