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姿言表情微凝,没有再多问了。
这个理由已经足够了。
来到竹坝村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三四点,村长早就知道了会有人过来,因此一直在等待。
“给各位领导安排了几间干净的房子,你们就将就着住下吧。条件是肯定很差的,我这里先给几位领导赔罪了啊。”
村长非常拘谨的说道。
“村长您太客气了。”
苏姿言跟赵信来到一栋打扫干净的农舍前,电灯开关都是早就淘汰的拉栓,绳子上绑着一个矿泉水瓶,拉一下灯就开了。
灯是白炽灯,照的地上人影重重。
送别了村长,赵信和苏姿言睡了下去。
床很软,可以闻见稻草的香味,赵信翻了一下,厚厚的稻草上足足垫了两床雪白的棉絮褥子。
“看来村长是把全村最好的东西给我们用上了,在农村,这种雪白的褥子可是不常见。还有这被子也是新的,可能是哪家姑娘出嫁的时候准备的。”
赵信道。
苏姿言也感觉睡着很舒服,完全不是她想象的样子。
“你在农村住过?”
苏姿言问。
赵信道:“住过不短的时间,小时候暑假都是在爷爷家里过的。像咱们今天的待遇,在这种小山村大概也就只有结婚的时候能享受到。”
苏姿言羞怯的将头埋进被窝,白炽灯暖黄的灯光下让她的模样更显动人。
苏姿言见他盯着自己发呆,羞羞的问:“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刚刚说到结婚就想到新娘子,然后就想到了一位战士。”赵信道。
苏姿言明白了,小心的问:“在这里,有他的姑娘等着他是吗?”
赵信拉了一下床头的拉栓开关,灯光熄灭。
“当兵七年,我最怕的就是带着东西去见战士们的家属。算了,睡吧,明天睡醒了再去想这些事。”
赵信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