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锴翻了个身,醉过去之前没来得及的窗帘大开着,月亮很亮,清冷的月光流泄了一地——却不能浇灭他的浴火。
怎么突然精虫上脑了?他开始烦躁,甚至有些不安,就好像人在意识到某种未知的情绪会给自己的生活带来改变时的那种隐约惶恐。
睁开眼,脑海里就是刚才梦到的场景;闭上眼,他又想起那天晚上半梦半醒之间和对方做爱的感觉。
——该死的,那到底是什么药啊,怎么事后还能那么清晰地记起来呢?
程锴快疯了。
他已经察觉到自己下身硬挺起来了,被束缚在裤子里又热又痒地很难受;照以前他早就用手舒舒服服地泄出来了,可这次他硬起来是因为孟娴,那就不可以。
他想着她硬就算了,再想着她射出来,算怎么回事儿?
他兀自忍耐着,欲图让性欲自己消退下去,可惜骚动的荷尔蒙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平息,任他在床上翻来覆去,那根物事不仅没有软下去的迹象,反而好像隐约变得更大了些。
越来越难受了。程锴半张脸埋进枕头里,似呻吟似喟叹地发出极短促的一声,性器隔着裤子轻轻磨蹭被子,丝丝缕缕的满足感弄的他浑身发软,根本没有力气再抵挡汹涌如潮的情欲了。
好想……好想射出来。
白皙修长的手最终妥协般探入裆部,嘴里低声呢喃着:“……就这一次。”
不会有人知道的,也不会有下一次。他想。
微凉的手覆住阴茎表皮,他一个激灵,性器前端冒出几滴前精,就和以前处理生理欲望时一样,他握紧了上下套弄起来。
不算太舒服,勉强有快感而已,没开大荤前,一点肉腥味都是香的,可吃过了好的,谁还能再咽得下糠菜?
他于是不自觉地又开始回想,他和孟娴做的时候,曾无数次地把龟头泛红、硬的滴水儿的粗硬肉棒随心所欲地捅进最深处。她叫的也很好听,声音不大,小猫似的挠人心,即将高潮前总是闭着眼紧咬下唇,细白的天鹅颈高高地仰起,身体和小穴一起战栗颤抖,每一下都咬得那么紧吸的那么爽……
只要一想起来,就没完没了了。
程锴闷哼一声,快感陡然剧烈起来,好像有了这些想象画面的加持,他就身临其境了似的——他把另一只手也用上,抠挖敏感的领口,或是揉捏两颗下垂的饱满的卵蛋,刚开始那只手则用力搓磨着,力图制造出和真正的性爱类似的快感。
微腥的前精浊液从龟头挤出,又糊到程锴手心,被他当做润滑摩擦棒身——
“嗯——”
他长长地叹息出声,像是爽的,又像是迟迟无法射精的难耐。
快了,快射了……
“啊……”他咬着牙,身体剧烈的抖动几下,然后慢慢恢复平静。
他瘫在松软的被子里,像一滩死水,或一条死鱼,无力又无奈。
孟娴的刺已经扎到他身体里了,还不浅,他无头苍蝇一样乱找一通,想把那根刺找出来拔掉——可惜只是徒劳无功,刺扎得更深了,甚至已经隐隐触碰到他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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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岑到深蓝餐厅的时候,程锴已经早早等在那里——这让他颇为意外。
认识这么多年,他很熟悉他的脾气秉性:恶劣至极,不放别人鸽子已经算不错的,守时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像这样提前至少十几分钟就等着的,还是第一次。
侍应生带着点好的菜单离开,傅岑松了松领带,“今天怎么想起约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