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姐姐,绝对是叫给江渊听的,江幼青脚步都不停,继续往前走着,“喂!”
江妙玲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了,这才施施然转过身:“什么事?”
“江幼青,你还跟我拽什么啊?你有什么资格啊?你去夜总会这件事,爸知道吗?”
“知道怎么样?不知道怎么样?”
“知道了,你看看爸爸不扒了你的皮。”
“我以为你听得很清楚了,”江幼青的语气有些疲惫,“你妈妈很自然地把你们和我们划分开来,今天我要钱,不是因为我觉得我还是江家人,而是单纯觉得,我外公替江渊养了这么久的孩子,该有点回报,毕竟生物学上,他还是我父亲。”
这一番长篇大论气得江妙玲牙根痒痒,然而思维缜密无懈可击,她也只能从江幼青的贪财上做做文章:“说你贪财还真是一点都不冤枉,这么想要钱,怎么不去卖啊!”
江幼青已经抱着盒子头也不回,夜风中有她凉薄的声音传回来:“因为没人买得起。”
说话间,人已经走得不见踪影了。
彼时的江幼青身影挺拔,看上去无所畏惧,然而一回到花姐那里,立刻就怂了。
倒不是因为花姐让她唱戏,而是花姐指着被人群簇拥着的舞台的时候,她忽然从一楼大厅烦乱的角落里面,一眼叨中了正在优哉游哉喝酒的霍歧川。
花姐接下来说的什么,江幼青没有听清楚,她耳边都是缠绵的音乐声音,霍歧川的对面有一个人,是个穿着西装略微有些秃头的男人,一举一动,江幼青都看得清清楚楚的。